她干笑两声:“我没用醋洗过手,我觉得醋还是吃饺子时蘸着比较好吃。”
何徵对朱西柚这种志不同道不合的吃货彻底失去了耐心,再也没有说话。
这顿相亲饭最后不欢而散。
朱西柚跟何徵礼貌地道别之后,就拨通了徐蔚勐的电话,她站在马路边气愤地大喊:“徐蔚勐!你给我介绍的是什么怪胎啊!他是个男人吗?居然每天晚上都用蛋清敷脸!我可不想以后结了婚睡在床上头一歪就看见一个满脸鸡蛋清的男人!我会忍不住往他头上浇热水让他变成鸡蛋花的!”
“这可是你自己挑的,你干吗要赖我?”徐蔚勐坚决不承认这跟自己有关系,“是你说他最极品的,而且还一再要求要第一个跟他相亲!”
“不管!就赖你!”朱西柚胡搅蛮缠,“你在安排我们见面之前没有调查清楚就是你的不对!”
“咦,怎么什么时候都是你有理?”
朱西柚冷笑两声:“徐蔚勐,你知不知道这个世上什么样的女人最可怕?”
“总不会是姓朱的女人吧?”
“错!是被喜欢的人羞辱、相亲失败又姓朱的女人!所以!你不要惹我了!赶紧来接我!老娘困死了!”
徐蔚勐很无辜地说:“我为什么要去接你?我只答应给你出来回机票的钱,可没答应让你晚上来我家住。”
朱西柚还沉浸在刚刚相亲的失败里,话出口气势如虹:“你家那么大,让一点点地方给我住你会死吗?”
“朱西柚,你现在跟我说话好嚣张啊!你别忘了现在是在谁的地盘上!你再这样我挂电话了,你自己找酒店住去!”
“行啊,那我就去告诉魏琴,说你暗恋她!”朱西柚故意把电话拿开一点,装作已经上了出租车,“师傅,去市检察院。”
徐蔚勐狂喊:“朱西柚!不许抽风!在原地等我!我去接你!”
朱西柚开开心心地挂了电话,然后在路边的报刊亭一边翻杂志一边等徐蔚勐。
大概二十分钟后,徐蔚勐到了,他们一起回了徐蔚勐的家。
徐蔚勐打开门,转身对朱西柚说:“今晚你照旧跟奥利奥和上好佳睡。”
“别啊,我睡沙发行不行?”
“奥利奥和上好佳那间屋子是我们家最好的房间,我让你跟它们住,那是给你贵宾级的待遇。”徐蔚勐仰着头说,“要么你跟奥利奥和上好佳睡,要么你现在就离开,沙发你休想。”
“徐蔚勐,你别忘了魏琴……”
徐蔚勐打断她的话,凶狠地瞪着她:“朱西柚,你要是再拿魏琴威胁我,我现在就找她表白去,以后你的往返机票和相亲都别指望我了。做人要适可而止,懂不懂?”
“行行行,不就是睡宠物房吗!又不是没睡过!”朱西柚撇撇嘴,妥协了。反正现在是夏天,睡地板上又不会冻死,那两只小松鼠又没什么攻击性,同睡就同睡吧。
徐蔚勐满意地点点头:“识时务者为俊杰,朱西柚,你是个有前途的人。”
朱西柚懒得理他,脱了鞋就往里走。
一边走一边四处打量,上次她来徐蔚勐家是酒醉状态,酒醒后又被他敲竹杠,所以都没好好看过他家。
徐蔚勐的家整体以黑白灰三种色调为主,地上铺的全是黑色的实木地板,卧室的墙壁是经过处理的优质原木,角落里的柜子上到处都有绿植,处处充满森林气息。
朱西柚洗完澡从卫生间出来,看时间还早,便坐到沙发上打开电视,正好是八点档的家庭伦理剧,婆婆媳妇儿子小姑……吵得好不热闹。
突然,徐蔚勐黑着脸从卫生间冲出来:“朱西柚!你给我过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