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子拍着胸脯的动作很怪异,两人相互望着对方的脸轻声笑了。阿久津好像不知不觉地也被迪子那恶魔般的游戏吸引了。
“但愿不要败露。”
“还有,但愿你妻弟不要喜欢我。”
“这个计划不管会怎么样,对我都没有好处。”
“哎,车由你开,夫人坐在你边上,我和你妻弟坐在后座吧。”
“你在背后看着我,我不喜欢,让我妻弟开车吧。”
“不行,那天我们是客人。”
“你要这么说那就算了。”
“那我们说好了,座位的事暂时不谈,你妻弟来的话,我们一定四人一起出去兜风游玩。”
迪子把白嫩的小指伸到阿久津面前。阿久津注视着她的纤指愣了愣,猛地抓住她的手臂,连同她的身体一起拽了过来。
“我们拉钩!”
“知道啦。”阿久津苦笑着将迪子那娇小的身体搂在怀里。
“如果我相亲,你夫人就放心了。”迪子偎在阿久津的怀里,轻声地笑了。
四月里,整整一个月,两人之间风平浪静。
所谓风平浪静,就是每星期去一次旅馆,剩下的就是一起吃午饭,或下班回家时顺便兜兜风,上班时目光交织一下,相互点点头。这些都是两人之间风调雨顺的证明。
在被阿久津爱着的真实感觉中,迪子一想到和他妻弟见面的日子临近,便会在慌乱中感到一丝微妙的亢奋。如果真要和他的妻弟相亲,会在与阿久津之间千篇一律的爱情程式中增添一种刺激的色彩。
“你跟夫人说过了?”黄金周的三天前,迪子在花山西餐馆里喝着咖啡,问阿久津。
“昨天……”
“说什么了?”
“她问对方是谁,我讲了你的名字。”
“然后呢?”
“说还要去问问她弟弟本人,不过她觉得似乎还不错……”
“她没有发现我们的计划吧?”
“应该是的,要不然怎么可能说那种话。”
迪子总觉得自己在做一件对不起阿久津妻子的事。她非常清楚这个计划不太好。不言而喻,这会伤害阿久津的妻子,但是她又觉得,他的妻子理应接受那样的惩罚。一日三餐加午睡,况且又将阿久津束缚得牢牢的,所以她遭到这样的对待也是理所当然的。
可是,如果阿久津的妻子太顺从地迎合他们两人的计划,迪子还是会拉不下脸来;她若是稍有疑心,迪子反而会被激起斗志来。
“那么,你的妻弟什么时候来?”
“上次在电话里说,下个月五号。”
“孩子的节日 [日本习俗每年五月五日为男孩节,这天家有男孩的人家门口悬挂鲤鱼旗,祈愿男孩健康成长,因此又称为鲤鱼节。——译者注]嘛。”
“真的要见面吗?”
“当然,怎么了?”
“我把丑话说在前头,到那时你要是再说什么不愿意的话,我们可就无路可退的了。”
“不会的。”
“因为你这人太反复无常。”
“你放心。”
“我真弄不懂你。”
“行啦。”
只要想象一下四个人相逢的情景,迪子就会变得兴致勃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