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怒为红颜 9

也许是拥在一起的感觉太好……某草竟然也睡得前所未有地好。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的脸贴在一个宽厚温暖的胸膛,手还揪着人家白色的里衣一角。

妖王则是被她抬头的动作惊醒的,醒来后一眼看到窗外的日头,也不作声,默默地起床更衣,某草自和他“同房”以来,一直都穿得比较整齐,倒也没什么可避讳的。就缩在被子里,两个眼珠滴溜溜地乱转,看着他束好腰带,佩玉饰等。

有婢女听到响动,用银盆端了净面水过来,他却是径直出去了,徒留某草在床上胡思乱想……莫非……他戴着面具只是不愿洗脸么?

侍候她的丫环一直都小心翼翼,连妖王宫的管事莫胡也对她照顾得无微不至。

大家都是同一个心理:妖王给她起了名字呢。

某日,七叶无事,莫胡陪她下棋,七叶也没啥别的爱好,不过这棋下得确实不错。当然这其中大部分是蛇君的功劳。偏生莫胡是个臭棋篓子,让他一杆大车再加一个炮都能轻松赢他。两个人在望滔居下了一上午,连七叶这般迟钝的人都跳脚:“别啊……你的马过去了不存心让我的炮打死么!”

然后是周围侍者的声音:“大人。”

某草回头就看见了蛇君,白衣间束了黑色的腰带,某草上下打量半晌:“蛇君,这身打扮好像银环蛇哦。不对,我记得你好像是缅甸蟒的!”

蛇君挥手示意,莫胡这方面还是很聪明的,立刻起身,把位置让给了蛇君。棋盘上双方一时间杀得难舍难分。两个人对彼此的着数都很熟,你想啊,月朗峰几百年的修行,没点娱乐设施这日子可怎么过。天天修道,非把动植物都给修傻了不可。

所以说某草这棋艺有一大半算是蛇君教的。另一大半是蛇君每次都跟她打赌,输了的要被弹鼻子。某草在鼻尖被弹得肿成一个匹诺曹的时候,悬梁刺股、发愤图强给悟出来的。

终于半晌之后,某草抬头:“那个……蛇君,我悔一步棋好不好?”

蛇君拈着手上的象就要下手,看着已成定局的棋盘,惋惜摇头:“没得悔了,举手无悔的。”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某草伸爪子拨得棋子刷刷刷往地下蹦,还义愤填膺呢:“不和你玩了,太赖皮了,连悔棋都不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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