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韬猛地推开贴在他身上的女人,慢慢靠在床头,点燃了一根红塔山,然后吐出烟圈,蓝色的烟雾将屋里的灯光遮掩住,他在克制自己就要束手就擒的情绪。余韬在男女之事上,其实是一个新手,之前大学时和女人有过几次不成熟的接触,大家那时都是学生,似懂非懂,草草了事,于是除了害羞就剩下恐惧,快感就不曾真正出现过。而今天子北肯定是一个经验丰富的女人,但是面对法律,面对道德,面对职业,余韬必须坚忍不拔。
“给我点支烟吧。”安静的房间里,子北的话打破了余韬的思绪。望着子北干净并且还算是美丽的脸,余韬有一种喜悦感油然而生。
余韬给子北点了一支烟,子北熟练地送入嘴里,然后也吐了一个烟圈。两人四目相对,余韬用手搂过子北。沉默了好一会儿,余韬开口了:“那条新闻我没有把你的正脸采访播出去。”
子北:“我知道。”
余韬:“你看了。”
子北:“看了。”
余韬:“我知道你一个女孩子在这个大城市挺不容易的。”话说到这,就被子北打断。
子北:“别说了,我不想听这些,我不需要别人可怜我。”
余韬:“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你可以做别的工作,那里不适合你。”
子北:“哪个女孩适合做这行?你搞笑呢?你以为你是救世主啊?”
余韬本来想劝劝她,可是子北比余韬想象的要世俗,要坚硬,而自己无力的话语,在她面前好像显得天真幼稚。无奈的余韬,再也不允许自己在这样的女人身边待着。他本来想离开,可是自己酒劲刚过,身体里极其难受。加上子北的劝说,子北说毕竟她答应阿锐要好好照顾醉酒的余韬,就算不想和她做爱,也可以让她照顾他在这里休息一晚上。于是,余韬在沙发上蜷曲了一晚上。
第二天,当余韬起来时已经是早上十点了,子北还在熟睡,他不能理解为什么子北比他还要贪睡。记着要去台里上班,余韬麻利地穿好衣服裤子准备离开。昨晚醉了一场,他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就像一个空心萝卜,有气无力,腿脚很轻,头也很疼,强忍着打开门。余韬一只脚刚跨出了门,他回过头想和子北说些什么,却发现子北正看着他。
余韬:“我还得去台里上班。”
子北:“我知道,我晚上还得去场子里耗一晚上,所以我还得睡一会儿,我就不送你了,冰箱里有吃的,你不嫌弃就自己去看看,看上什么就吃点。”
然后子北从床边上的包里,拿出了一沓钱,伸向余韬的方向,示意让他拿走。
余韬:“你什么意思?”
子北:“既然昨天晚上你没有和我做,那么这钱我就不能收,你拿回去还给你朋友吧。”
余韬:“你收着吧。我不是还在你这躺了一晚上吗?就当房费了。”
子北:“什么房费啊。不就是一个破沙发吗?你在节目里,帮我做了处理,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你还是把钱拿走吧。”
余韬很无奈,不知道怎么接话,只能退出了房间,轻轻把房门带上。他打量了一下这个出租房,一个大三居,可以看得出来,这是子北和姐妹们合租的一套房子,地段在东三环边上,大概每一个人平摊到头上的房租有一千五左右吧。
离开子北家以后,余韬打的直奔电视台,他记得下午大欣区法院还有一个刑事案件要开庭,他得赶紧回台准备一下。在车上,余韬接到了阿锐的电话,阿锐在电话里嘲弄了余韬一番,无非就是问问昨天夜里玩得爽不爽,女孩子床上功夫怎么样。余韬很烦开这样的玩笑,更主要的是,边上还有出租车司机,确实很是煞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