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啊!”我一拍桌子指着沈桑眠道:“为什么我就不能结婚了,这跟孩子有什么关系?”
“我不希望以后子流叫别人爸爸。”沈桑眠理直气壮地说。
“我还不希望子流叫别人老妈呢!”我反驳道:“你要是结婚了子流叫别人妈又怎么说!”
“不会有这么一天的。”沈桑眠认真地看着我说:“除了你,谁都不会是子流的母亲。”
沈桑眠的眼神再一次看得我心里发慌,他什么意思?
我再一次失语,只能撇过头去低声说:“你这就是得寸进尺……怎么着,你自己过得不好,还不让我追求美好生活了?”
“你也知道我过得不好吗?”
沈桑眠嘴角挂着一丝浅浅地笑转过头来看着我,他的目光深深的,看得我心里一阵发慌,我慌乱地转过头去捏着那个可怜的可乐杯,只想让慌乱的心安定一点。
你这个不争气的阎青,不就是看你一眼你至于吗?
不就是说一句他过得不好,你至于吗?
你至于那么雀跃那么得意吗你?
他过得好与不好都不关你的事!
我看着纸杯,尽量用冷淡的声音说:“你过得好不好已经不关我的事了,我只关心我关心的,而你不在这个范围里。”
沈桑眠轻笑了一声,不知怎么的,这声笑竟然让我心里觉得有些疼。
我果然是没出息,这种人有什么好心疼的?
“青青……”沈桑眠还是看着我浅浅的笑,笑得又寥落又无辜。
然后他说:“为什么那个时候你不告诉我真相,为什么要让我误会你?”
沈桑眠的声音不大,可是我怎么觉得这么震耳欲聋呢?
为什么不告诉他真像?
为什么要让他误会我?
“呵……你听我解释了吗?你会给我机会解释吗?”我抬起头看着沈桑眠,用平静地声音对他说:“我几乎一闭上眼就能回想起你那时看我的眼神,你抱着昏迷的曹诺莎离开时我就知道,你已经在心里判了我死刑了。”
沈桑眠愣了愣,眼里闪过一丝哀痛,我自嘲地笑着对他说:“可是那时候的阎青是多么傻啊,即便我明知道你已经判了我死刑,我还是期盼着你心里是有那么一点点在乎我的,期盼你能相信我,所以我傻傻地想找你解释,可是呢?可是当我哭着叫你别走,叫你听我解释的时候你做什么了?你一脚踢开了我……”
沈桑眠苦笑着,手里捏着已经空了的咖啡杯,看着窗外轻声说:“我那个时候亲眼见到你把诺莎推到那辆车前,看到她被撞到地上,看到她浑身是血。我几乎是下意识的有那样的反应,我没有判你死刑,我只是不知道。”
我深吸一口气。轻笑出来说道:“你觉得我们现在还去讨论这些以前的事情有意义么?”
“青青……你是不是永远不会原谅我?”
“别这样说,”我笑着看着沈桑眠道:“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原谅的,事情都过去五年了,那个时候我们也都不懂得婚姻,所以我现在可以平静地告诉你我当初是怎么想的,我不可以不怪你。”
沈桑眠的眼里好像忽然燃起了一簇火苗,他有些忐忑地看着我道:“我们还能继续下去吗?”
“不可以。”我几乎是没有犹豫地说道:“我们之间早就结束了。”
“沈桑眠,我曾经对你付出了最好的感情,我一生都不可能再有那样好的感情了,但是你不收,它们就只能消失了,再也收不回来了。我永远无法再拥有那样好的感情,也再也没办法那样去爱一个人了,包括你,你明白吗?”
“谁说我不收了。”沈桑眠忽然紧紧抓住我的手,眼里有一种我看不懂的深意:“你知道诺莎受伤那天我带着什么去找你的吗?你知道我要跟你说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