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公子濮愣愣地站在那里,直到后来,他才明白老者那一番话的真正意义,不过为时已晚。
陈侯杵臼得知桃花感了风寒,前去探望。听宣宓说了情况之后,呵呵大笑道:“天意啊。公子濮既然能把你从东湖背回,也能把你背回息国啊。”
桃花顿时脸上绯红,灵机一动,羞答答地说:“父亲,您可是国君,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陈侯杵臼故作认真地说:“当然,如果公子濮做了国君,他就可以把你背回息国去。如果不能,那就不一定了。吾陈国女公子,做个诸侯夫人,不是妄想,倒是他们要有造化才行。”
“父亲,您说的话是不能反悔的,这跟他当不当国君没有关系,因为当不当国君不是他能做主的。而您,现在就是国君,说的话是能做主的。”
“哈哈,怎么?就这么着急嫁他了?竟然将起为父的军了。好,好,寡人说话肯定算话,等你行了笄礼就把你嫁他,他要及早提亲啊,晚了就轮不上他了。好了,你啊,好好地歇着吧。”
桃花极其通灵,她知道自己做了这样的事情,其实是不符合礼制的。但是,父亲和母亲都没有责怪她,他们的包容和爱,让她懂得了亲人之间需要宽宥,知恩一定图报。息公子濮救了她,也喜欢她,所以,如果父亲同意,她一定会嫁他。她只有趁父亲来看她时,借机把事儿挑明。不然,她再有心思,也没有机会说的。即使说了,也未必能得到父亲的同意。
父亲走后,公子桃花的心还在嗵嗵地跳着,她好高兴啊。她总算把自己的终身大事,跟父亲说定了。不是每个女子都这样幸运,能掌握自己的婚姻。她了解父亲,肯定会兑现他的承诺,就看濮哥哥什么时候提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