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公子濮说:“桃花,真好,这名字太美了。真是人如其名啊,桃花娣娣,你比树上的桃花好看多了。”
“吾母亲说,吾出生的时候,好多好多的桃花都开了。那时候天上还下着雪花儿呢。”
蔡公子献舞说:“真的啊?也太神奇了。你是桃花仙子吧。”
“吾不是,大人们都说仙子在天上呢。”
息公子濮说:“你啊,从天上下到人间了。”
桃花转脸看这公子濮,突然发现他身上的翡玉佩,顿时两眼放出了光芒,她说道:“濮哥哥,您身上的那个翡玉佩好漂亮啊,怎么像吾家的!”
公子濮笑道:“就是你家的吧?要不还给你吧。”说着就要取下来送给桃花。
桃花说:“肯定不是吾家的,你息国的东西怎么可能是吾家的?吾是说像,像,你懂吧,大概有同样的东西吧。吾不会要你的。君子不夺人之所爱。”
“不是夺,是吾意送给你,自愿的。”
桃花说:“那吾也不要。吾不能无缘无故要你的东西。”
“怎么是无缘无故呢,你不是说像吗,像,不就是有缘吗?”
“不行的,吾今天才见到你们啊,又不认识你们。吾真不能要你的玉佩。”
公子子仪叹道:“这俩孩子太可爱了,聪明伶俐,真像天上的仙女一样。”
琥儿拉了一下桃花,说,“娣娣,咱们快走吧。蝴蝶要回家了。母亲不让咱们出来太久。”
桃花说道:“让蝴蝶先回家吧,咱们再玩一会儿”。而后,转脸问道:“你们几个来这里干嘛呢?”
息公子濮答道:“吾啊,来这里学习的。”
“学习?学什么啊?”
蔡公子献舞说道:“学的可多了,礼仪规制,治理国家,你太小,不会懂的。”
“吾都快六岁了,吾琥儿姊都快八岁了,吾俩都长大了。你们学习的礼仪,吾知道的,女师教过吾。治理国家,吾也知道,就像吾父一样。”
郑公子子仪笑道:“还真是,桃花知道的真不少。”
桃花说:“吾还会唱歌呢?”
息公子濮说:“你还会唱歌?太好了,给吾等唱一曲吧。”
“好吧,吾就给你们唱《宛丘》,不过你们不要告诉吾母,她不让吾唱这歌,这是吾家婢女教的。你们听好了:子之汤兮,宛丘之上兮。洵有情兮,而无望兮。坎其击鼓,宛丘之下。无冬无夏,值其鹭羽。坎其击缶,宛丘之道。无冬无夏,值其鹭翿。”桃花用稚嫩甜柔的声音,有板有眼地唱着。
待桃花唱完,三位公子一起鼓起掌来。琥儿见他们给桃花鼓掌,也不甘示弱地说:“吾也会唱: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吹笙鼓簧,承筐是将。人之好我,示我周行……”
郑公子子仪问一旁的婢女:“这是谁家的女子?”
婢女说:“大司马家的。”
蔡公子献舞说:“大司马就是公子杵臼。前年,吾来陈国奔丧时,见过他,那时他是大司空。新君继位之后,任大司马了。这位大司马可谓是智勇双全了,陈国的兴起,他功不可没。”
三位公子辞别了两位小姑娘,郑子仪叹道:“陈乃礼仪之邦,大国风范了。你们看这两位女子就明白了,这么小的孩子,聪慧过人,美若天仙。将来啊,不知道是谁会有福气娶上这样的夫人啊!”
蔡献舞心里一动,毕竟她们还都是孩子。不过,他确实感觉这陈国太了不起了,不来陈国感受不到这种尚礼之风的畅怡。其实,蔡国和陈国同是侯国,同一条蔡水穿越而过,民俗基本相同。但是,陈国是公侯级的国家,与周为客,蔡国属侯爵级的姬姓诸侯国,规模规制都有些差距,差距最大的就是礼乐教化。将来,若能有幸和陈国结成姻缘,那真是天赐福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