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点首《兄弟》。”龚晨对身边的美女说。
孙小兵顺势起身,拿起了话筒,搂着龚晨站在了茶几前,随着音乐响起,两人深情地“狼吼”。
《兄弟》曲终,满场虚伪的掌声。
一个长发美女站起来提议:“来,为这么好听的歌声喝上一杯!”
孙小兵真想笑,如果说自己唱歌还能算作是歌声,那么龚晨五音不全,虽然到不了要命的地步,但至少跑调可以跑到美国去。
龚晨却兴致很高,非要再合唱一首《睡在我上铺的兄弟》,没想到引来一堆美女的起哄,似乎还非常期待。
孙小兵连喝了三杯酒,刚才提议喝酒的那个长发美女又围了上来,缠着要和孙小兵喝一杯交杯酒。
没等孙小兵同意,长发美女霸道地将拿着酒杯的右手挽住了孙小兵的右臂,孙小兵骑虎难下,谁知龚晨没心没肺,带头鼓掌起哄,孙小兵心一横,看都没看长发美女一眼,一饮而尽。
气氛一点点热烈起来,孙小兵也彻底放开,直接搂上了两个美女。
“来来来,玩个游戏。”龚晨提议,话音刚落,美女们全都围了过来。
美女DJ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了一个陶瓷汤碗,龚晨直接从骰盅中拿了两粒骰子丢进了汤碗。龚晨向大家介绍游戏规则:第一次规定一个数字,按顺序每人丢一次骰子,如果轮到谁正好掷下的两粒骰子加起来是规定的数字,谁罚酒一杯;然后再由罚酒的人随意指定下次规定的数字,再继续按顺序掷骰子,以此类推。如果谁不幸连续“命中”,直接成倍罚酒。
00长发美女马上撒起了娇:“晨哥,这也玩得太慢了点儿吧!”
龚晨白了她一眼,“怎么,你想喝?那先喝个十杯。”
长发美女有些自讨无趣,连忙笑着说:“晨哥,我错了,我自罚一杯。”喝完酒就坐在一边不吭声了。
孙小兵没玩过这种游戏,似乎骰子总与他过不去,没想到三圈下来,他喝了五杯酒。他笑着跟龚晨说换游戏,要直接和龚晨单挑摇骰盅。本来想吃定龚晨,谁知道还是把自己圈了进去,输多赢少。
几轮下来,孙小兵明显有了醉意,龚晨却愈加兴奋。
凌晨一点,孙小兵虽不至于烂醉如泥,但到洗手间“贡献”了两次,龚晨却好像一点儿醉意也没有。孙小兵知道,再这样下去,看样子回不去了。
龚晨的手机一直在响,他却一次也没有接,实在烦了,拿着手机跑出了包间。
回到房间的龚晨脸色有点儿阴沉,拉过孙小兵俯在耳边说:“兄弟,今晚陪不好了,活动暂时结束吧。”
孙小兵点了点头。
龚晨说:“单我已经买了,等下你就不要回去了,酒店我也安排好了,挑两个美女,我让司机送你。”
孙小兵突然感到很惶恐,他真的赶不上这个时代,看样子龚晨变了,再不是当年学校里那个青涩的龚晨。孙小兵坚持要求回去,他说自己打个出租车回去就好,问龚晨刚才怎么了。
“家人一遍遍打电话,说我张扬,看样子选错了,下次再不来自家的酒店。”
孙小兵站起身挥了挥手,旁边的美女慢慢散去。长发美女似乎并不愿意走,凑到孙小兵的身边说:“兵哥,把你手机借我用一下,我打个电话让朋友接我回去。”
孙小兵无奈地将手机递给了长发美女。
走出酒店,孙小兵掏出了一支烟,刚准备点上,一个醉得东倒西歪的男人撞上了孙小兵,孙小兵踉跄两步差点儿摔倒,眼镜也掉在了地上。没等孙小兵反应,身后马上围上了四五个中年男人,吼着孙小兵:“怎么走路的?没长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