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付雪红之所以坚持裸睡,最早源于中学时代一位要好姐妹的提醒,她时常告诉付雪红,强调裸睡对人体大有裨益,男人尤其如此,但女人也不例外。而今晚,付雪红是想尽量避免裸睡的。但困极了想睡却又难以入睡的滋味,实在比死还难受。可即便身上“轻装”至此,她还是没法儿左右自己的入睡时间,越是想睡,却越是睡不成。写作的时候还没觉得有多热,静静地躺倒在床上后,反倒热得她只感觉浑身的毛孔都在比拼着往外冒汗一样。热就热吧,她想,怕把风扇拧开后会把刘耕耘弄醒。她瞅了瞅地上的刘耕耘,对他里里外外都穿得严严实实的却能睡得如此安祥很是羡慕。渐渐地,她自己也沉沉地睡去了。
刘耕耘睁开睡眼时,已是天光大亮。他看到一女人赤身裸体地横在另一张床上,心内不免一惊,下意识的闭上眼去。待定睛再看,竟是付雪红。他的意识快速连接昨晚睡前的情景,知道自己在人家房间睡了一夜。这一睁眼就见付雪红成了那个样子可把他吓坏了,他猛地从床上翻坐了起来,自视穿戴“完好无损”,才稍稍心安。
付雪红也醒转了过来,显然是被刘耕耘起床的响动吵醒的。见他一副惊魂不定的样子,她对他淡淡地笑了笑,说,醒了。刘耕耘怔怔地点了点头,没说话。付雪红于是径自起身下床,不再看他,似乎屋内跟往常一样只是自己独居。
此时,清晨的曙光早已取代晚间暧昧的光亮。她光洁诱人的身子,也从朦胧隐约的幻境中洗脱了出来,真真切切地伫立在酥软的房间。
相较于刘耕耘“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含羞,付雪红的表现堪称从容。她认为自己是发自内心喜欢他的,俗话说,女追男,隔层纸;男追女,隔座山。自己和他的关系,好比纸糊的窗户一样,一捅就破。只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而已。她幻想着,等他大学毕业后,他们的关系一定能水到渠成。到时一切都不成问题。所以她按照原先设想的逻辑推理,决定在他面前不必违心地去掩饰什么。本真就是自然,就是简单,就是美。她想,毕竟他们之间什么也没发生,现在也不可能发生什么。一言以蔽之,她和他的关系犹如饱满的阳光,一片透亮。
因为没有任何思想包袱,她觉得自己没必要像干了坏事那样躲在床上慌乱地穿完内衣内裤。没有一丝杂念的她,自然大方地下了床,然后如往日那样依序先穿内衣,穿时没有丝毫扭捏遮掩的意思。由于付雪红正面向着他,使得刘耕耘先是扭头不看的。不过后来他眼角的余光,终究还是看到了她娇挺自信的乳房、圆润曲美的腰,以及她下身隐秘处那片茂密齐整的神秘的黑地。她以“蜗牛”的速度来完成穿戴,似乎有意让自己完美的体形展现在他面前。当她把内裤“拖泥带水”地提至滚圆的大腿根儿的时候,不知为何,却突然拧转身去,这样,她两瓣雪白丰满的臀部就完完全全呈现在了他的眼前。这种“要命”的性感,看得他一阵耳热心跳,浑身血液更是迅速冲顶。他赶忙闭上双眼,实在没胆量再往下看了。他脑中不断浮现出那些让他羞愧的“部位”,惊讶于这女人竟然如此会长,表面看上去很是苗条修长,可实际上,苗条之余,身上却也不失丰腴之处,正所谓凹凸有致,如此好的身材和面孔,恐怕很难再有机会亲眼目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