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下班时,郁远达给范筱筱打电话,说回家吃话。范筱筱在省卫生厅上班,一般的科级干部,她一直觉得两人在省城工作,不愁吃不愁穿的,丈夫犯不着下去当个什么官。但见郁远达动了要下去的心思,范筱筱便依了他。范筱筱是那种有点主见,但又不会霸蛮的女人,家里任何事关键时刻总是郁远达说了算。
听郁远达要回家吃饭,范筱筱心里很高兴,嘴上却取笑他:“你就下去了,就没有一个同事请你吃饭呀,你在单位里也混得太没面子了嘛,至少有个别美女同事请你喝场离别酒嘛。”
“刚才正好有个美女同事邀请我去咖啡之翼吃西餐,她还在等我答复,要不我就立即答应她。”郁远达一副嘻皮笑脸的样子。
“嘻嘻,量你也不敢。今晚我给你做啤酒鸭吃,你早点回。”郁远达还想扯几句,范筱筱那边已挂了电话。
郁远达站在家门口,就闻到了啤酒鸭的香味。他没有按门铃,掏出钥匙轻轻地开了门。换了拖鞋,郁远达隔着厨房的玻璃门看着范筱筱正背对着他在做菜,根本没有察觉他已回家。郁远达悄悄地推开玻璃门,从后面将妻子拦腰抱住,在她的耳根轻轻一吻。
范筱筱吓了一跳,但发现是丈夫后,就闭着眼睛任他亲吻。范筱筱被郁远达吻得痒痒的,她就喜欢丈夫这样突然地从后面抱着她,吻她。
郁远达将嘴唇从范筱筱的耳根移到了她嘴唇上,范筱筱被弄得开始躁热了,她将头尽量扭过来,微张着嘴唇,将郁远达伸过来的舌头含在了嘴里,两根舌头就纠缠起来。
范筱筱身子开始不断扭动,嘴里不自觉地发出哼哼哼的呻吟声。她挣开郁远达的拥抱,将他轻轻一推,笑盈盈地说:“正在做菜呢,快帮我打下手吧。儿子在外面玩了会儿,就要回来了呢。”
“我不正在给你打下手吗?我先吃了你这盘菜。”郁远达呵呵笑着,手又伸到了范筱筱的衣服里。范筱筱受不住了,她伸手抱着郁远达的脖子。郁远达脑海里突然闪过某位情感专家的一句名言:“如果夫妻俩不时将卧室放到不是卧室的地方,那样就会更有情趣。”像是得到了暗示,或者是为了佐证,郁远达将范筱筱的牛仔裤褪到膝盖下面,两人在厨房里亲热起来。
范筱筱感到郁远达挟着一股波浪朝她扑了过来,她被推到了浪峰上,还没回过神来,又一股波浪又朝她扑了过来。她感到身子快被腾空了,她想抓住汹涌而来的波浪,但却似乎总又抓不住。她一次又一次被腾空起来,但一次又一次都没有将那股波浪抓住。于是她将双手从郁远达的脖子上滑下来,紧紧地抱住他的腰。正当她感觉就要抓住那股波浪时,门铃“叮铃”一声响了。她一惊,就从波浪上掉了下来。
郁远达看到妻子松开了双手,他只好硬生生地将正在劲头上的那道波浪撤了回来,两人匆忙整理好衣服。郁远达立即跑过去开门,六岁的儿子童童抱着一只足球,满头大汗地跑了进来。范筱筱赶紧洗手关煤气,但已经晚了,锅里的啤酒鸭的汤都煮干了,锅底的鸭肉散发出了一点点糊味。
童童也闻到糊味,他对着厨房大叫起来:“妈妈,你将菜烧糊了,水平怎么越来越糗了呀。”
范筱筱一边准备再制一些鸭汤,一边大笑着说:“都是你爸弄的,他来厨房影响了我做菜。”
“这就是老爸不对了。老爸,我警告你,以后妈妈做菜时你就不要再进厨房捣蛋了。妈妈,你要在厨房门上挂一块禁止老爸入内的牌子。”童童跟妈妈亲些,凡事都站在妈妈一边,常常警告爸爸这个那个的。
“别听你妈胡说,是你妈捣我的‘蛋’呢,不信你问问她。她还挂牌禁止我入内呀,她都想挂一块欢迎我天天入内的牌子呢。”郁远达虽然是跟童童说话,但他却是冲着厨房大声讲。童童当然还不明白郁远达的“弦外之音”,范筱筱早已在厨房里笑得花枝乱颤。
“妈妈你笑什么呀。”童童非常不解地问道。范筱筱在厨房里越发笑得厉害。
“别问了,儿子。快去洗澡,小心着凉。”郁远达大笑着连拖带拉将童童推进了淋浴房里。童童极不情愿地一边脱衣服,一边气鼓鼓地说:“哼,你们笑什么不告诉我,下次我笑什么也不告诉你们。”
郁远达和范筱筱笑得更厉害了,房顶上的水晶灯似乎也被笑声震得叮当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