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依扭头看去，只看见余浩雕像般冷硬的侧脸和微抿的唇角，心里一凉，想起港剧警匪片里的经典台词：“你可以不说话，但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将作为呈堂证供。”
好吧，她也不说话，他们总要还她清白的。不过她现在这副模样，怎么看都不清白。场面实在太尴尬了，乔依干脆闭上眼睛装死。
到了队里，乔依被带到一边，一个警员神情严肃地给她录口供。
不一会儿，另一个警员过来通知她：“你可以回去了。”
这，这就完了？什么意思？乔依迷迷糊糊地站起来，跟着警员向外走去。
外面几个黑衣特警队员都摘下了头套，正在说笑什么，看见她出来，齐齐噤声，表情多少都有些古怪。
乔依看了他们一圈，忽然笑了笑，柔声问道：“刚才是哪个帅哥抓的我？”
几个人目光飞快地交流了一下，然后齐齐指向一个高大英俊的队员。那队员立刻露出愤愤之色，“不是我！”
乔依走过去，正了正神色，“同志，您贵姓？”
小伙子明显地窘了，磕磕巴巴道：“包，包望华……”
包望华？乔依想起来了，那次警察开放日被柳叶拉着合照的腼腆狙击手。经过军警迷柳叶的培训，她知道抓人的应该是突击手而不是狙击手，也不说破，扬了扬唇角，“霸王花？你这么大朵？”
大家哄然爆笑开来，甚至有人笑得弯下腰捂肚子。这个真是，英雄美女，所见略同啊！
包望华尴尬地站着，深棕色的脸膛竟然透出可疑的红色来，梗着脖子道：“有什么好笑的？”说完又仔细看了乔依一眼。
乔依怕他认出自己，连忙故作不满，“是不好笑，你们抓错了人，连句道歉都没有。”
包望华挠了挠头，“这也不能怪我们啊，你打扮得跟那杀人犯的情妇一个样，谁分得清？而且二楼明明封了你还跑进去。”
情妇……还是杀人犯的……乔依心里念叨着，然后就看见队员们再次齐齐噤声，换作了一脸严肃。
乔依转过头，只见余浩正沉着脸走过来，心里忽然慌乱起来，张口就坦白了，“我不是……那个，我是去做‘卧底’的！”
“卧底？”众人惊讶地看向她。
“你哪个部门的？”一个反应最快的队员问道。
“我……”乔依觉得冷汗快淌下来了，如果让余浩知道自己是娱记，还把他兄弟的绯闻给卖了，那可大大的不妙。眼珠一转，“我是作家，去体验生活的！”汗，好吧，网络写手也勉强算作家吧。
“你一个女孩子，半夜三更在那种地方很危险。”余浩仍然没什么表情，但是声音终于有了温度，甚至带了些关切。
乔依不敢与他对视，垂下眼帘，“嗯”了一声。
“走吧，我送你回去。”余浩低声说了一句，便往外走。乔依乖乖地跟在后面。
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门外，柯乐立刻跳起来，“刨花，这回你死定了！”
众人纷纷投以同情的目光。
“这怎么能怪我啊……”包望华抬头，无语望苍天。
走到车旁，余浩打开中控锁，“上车吧。”乔依应了一声，走过去拉后座的门。
余浩瞥了她一眼，扬了扬下巴，“坐前面。”乔依心里咯噔一下，磨磨蹭蹭走过去，坐进副驾驶的位置。
“你家住哪儿？”他的语气平淡，听不出什么情绪。
乔依磨蹭了一下，还是老实交代了，“华阳北路16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