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杨小三被自己手机的闹铃吵了醒。杨小三的观念,虽然自己穷了点,没有大把大把的钱让自己挥霍,但起码没做什么亏心事,活的不好,可睡的好。所以她一贯睡眠质量都相当的高。手机的闹铃需要设置三次一次。
手机的不懈努力下,杨小三终于醒了来。揉着睁开眼眯成了缝。漆黑的一片,好似还半夜,于是伸手寻着声音的方向,摸到这破手机,伸手就这么一丢,整个世界安静了。
手机一丢,人反而清醒了,第一个感觉,今儿这个床真不一般的舒服。正思量着是不是昨日里换了新被单的缘故,这一想,人一个激灵就坐了起来,瞪着铜铃大的眼睛看着四周。
漆黑的一片,胡乱的摸到了台灯,按了开关。
一个四十多平方的卧室,只放一张大的离谱的床,白色的床单白色的枕头,单调的跟医院床位一样。右边是银灰色用金丝秀了边的落地窗帘,遮光的效果应该是一流。
杨小三第一个念头,就是低头检查自己的衣服,酒后失洁的烂调子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掀开被子看了一眼,俱在,还好没有中五百万。于是,长吁一口气,起身下床。
床头放着的字条,杨小三拿起,轻声的读出来:“如果你是贼,柜子里有三千,自己拿了就走,超过三千后果自负。如果你是骗子,很不幸,经检查你没有受伤,我一毛钱不会给。如果是其他的,不用感谢,大门在右手边,出门记得上锁。”
“这是什么个人啊?”读完后,杨小三淬了一句,不过有一句可以肯定,定是个有钱人,而且是一个很吝啬的有钱人。罢了,都过了二八年华的人,确切的说是个弃妇,早就没什么资本和信心,奢望着跟有钱人玩一场童话游戏。
于是,提起了笔,在字条后面工工整整的写了一句:“不好意思,你权当我是找错酒店的客人,看你房间标准布置的跟停尸房一样,充其量就三星级,留下两百块房费,不用找了,谢谢。”
杨小三拿起包,数了数里面的钱拿出了两百放在了床头,推开了门,走了出去。
出了门,杨小三呆了住。此时山风吹的正烈,头发被吹成了鸡窝,杨小三站半山之中,看着悬崖下,眼见着一条公路如一只蚯蚓一般蜿蜒到山脚。路上别说公交车了,一个人影都没有。
“真TM的。”杨小三冲着山涧喊了一声,山涧的回音传了回来。很久没有骂过人的她,一句国骂出了口,心里觉着特别爽。于是又忍不住,骂了几声,骂着骂着声音便了调,内容也变成了:“丁聪你TM的是个混蛋。”
骂完,杨晓三,拿着包,顺着路往山下走,一直走了快半个小时,也没有见户人。心中忍不住又骂了一次,那个昨日隐约记得人的,唯一记得的好像是个男人,年纪不轻。心中又多叹了一声,真的是福不双至,祸不单行。别人伤心喝酒,我也喝酒,别人醒来睡大街也好,睡‘难民署’也好,比起这荒郊野外,跟进了狐狸窝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