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非常感谢闫台长!”苏光辉露出了一丝笑意,说,“我们希望闫台长在领导面前多多美言几句,能够促成此事,我们会重谢闫台长的,这也是对我们家属最大安慰啊!”
“我只能如实地反映你们的要求,至于能不能办成,我就没有那个把握了。”闫伟斌说,“你们给党台长说了没有?”
苏光辉小声说:“我们刚才找过党台长,他说他不管此事,让我们来找你!”
“哦。”闫伟斌的厌恶之情更加浓了。他想,你们不是已经找过党台长了嘛,这说明在你们的心中党台长比我重要,那你们就找党台长好了。党宗明老奸巨猾,才不会理你们。但这些话只能在自己心里说,表面上还得应付他们,把追悼会开好。要是追悼会如期成功举行,一切就好办了,也不怕他们再提什么“小小的要求”。
“那就这样吧!”闫伟斌说,“你们的要求我会及时反映上去的,你们先回,我还有点事要忙。”闫伟斌站了起来。
苏光辉和苏秀荣也站了起来。苏光辉握了握闫伟斌的手说:“闫台长,此事最好在开追悼会之前能够决定,要不我们家属心里不好受,我嫂子更不会安心的,九泉之下的我哥也会死不瞑目。再说,要是能弄个革命烈士的称号,致悼词时所有的人都能听到,也能给我们活着的人争光啊。”
“嗯。”闫伟斌鼻子里淡淡地哼了一声。
什么东西,这是明火执仗要抢劫,还是要趁机敲诈勒索,苏光耀怎么会有这样的弟弟和妹妹?闫伟斌生气地想。但生气归生气,问题还得解决,追悼会还得如期召开。他想给聂宝山打电话说明此事,想了想还是不妥,最好让聂宝山看悼词的时候再说。
办公桌上的手机响了一下,闫伟斌打开一看,是黄雅洁的短信:忙什么呢?他微微笑了笑,心想这个女人想他了。前一阶段他看过一篇文章,说当女人想自己心爱的男人的时候,往往会发出“忙什么?”或者“在干什么?”的短信。看来,那篇文章说得没错。他的心里不禁涌起一股热流,拿起电话,拨通了黄雅洁的手机:“喂,在干什么呢?”
电话里传来了黄雅洁标准清脆的声音:“还能干什么啊,绣十字绣呢。”
“今天没上班?”
“嗯,早晨下的夜班。你希望我天天上班,累死我啊!”
“我怎么会那么想?还不是关心你嘛。”
“你在干吗呢?”黄雅洁问,“怎么好几天不见你的踪影?”
“还不是忙苏台长的事,后天开追悼会,开完就闲啦!”
“哦,知道啦!”黄雅洁说,“你可要注意身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晚上过来吗?我给你做好吃的。”
“谢谢关心。”闫伟斌说,“晚上就不过来了,等开完追悼会有时间了,我就过来看你,你可要做好吃的啊!”
“呵呵,想得美!到时候再看吧!”黄雅洁娇滴滴地说。
过了一阵,高丰敲门进来了,拿出写好的悼词。看到闫伟斌脸上喜滋滋的样子,高丰就问:“台长,他们走了吗?”
“走了。”一提到苏光辉和苏秀荣,闫伟斌的脸上立马晴转多云。
“闫台长,他们来干吗?”看到闫伟斌有点生气,高丰问道。闫伟斌就把苏光辉的要求讲了讲。
“什么逻辑?简直是强盗!”高丰一听也生气了,“苏台长尸骨未寒,他们就敢提如此过分的要求!我是个小人物,都感觉不妥,什么革命烈士,又不是被杀死在单位或者采访的一线。五十万的抚恤金,真是狮子大开口!他们也敢提出来,一点不羞!真是无耻至极!”
“不说啦!咱们看悼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