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别人给他出的主意,就想逼你跟他分手呗。哎,他是不是有个弟弟叫何西?”
“是,怎么?”
“我爸爸看上他了,昨天我跟他见的面。”
权筝一脸吃惊地看着丁香:“咱俩妯娌了?”
“别介呀,我就没看上他。”
“又想你那沈昌了吧?”
“我有一闺蜜说,不能做让男人放心的女人。他太放心了就不在乎你了,从跟沈昌分手以后我就在学着做小女人,不想再做大女人了。”丁香绝对是所答非所问,“小女人是藤,依附于男人,不但自己活得轻松,还让男人有成就感。大女人是树,跟男人并驾齐驱,顶风冒雪,不但累,还剥夺了男人呵护你的成就感。跟沈昌在一起的时候,
什么情人节,过生日的我从来都没跟他要过礼物。他过生日,我送他礼物,什么相机,手提,表都是我送的,当时我还挺为自己娇傲的,什么叫新时代的职业女性,我就是!为显自己独立,干体力活我都不叫他,搬家,运东西,提行李全是自己在那儿吭哧瘪肚地干,就没打算依赖他,反过来有时候还帮他。跟男生交往也是,一概冷若冰霜,让他一百个放心。最后结果就是他一出国,就跟我分手,理由就是,他觉得我不需要他…。你知道他现在的女朋友是什么人吗?“
权筝摇摇头。
丁香拿出手机让权筝看:“这是他们俩,我朋友现在跟他在一个学校。”
权筝叫了起来:“这么难看!”
“是湖南一个小县城的大专生,以探亲名誉去的美国,滞留不归,现在跟沈昌同居,不读书不工作,就靠沈昌的奖学金养活,而且洗衣服做饭都是沈昌干,真牛呵。就这样她还跟沈昌说她跟他只不过是个过渡,她要找美国的百万富翁,最次也是旅美的港澳有钱人。就这样听说沈昌还心甘情愿得爱着她。男人需要这种护花使者的感觉,我没给他,你也没给何东。”
“那你还老忘不了他?”
“我也生自己的气,烦人!”
“我怎么办?”
“改变自己。”
“我说的是短信的事儿。”
丁香翻了翻眼睛:“咱先娱乐娱乐自己去,娱乐完了再慢慢想。”
丁香把权筝带到一家高档服装店挑连衣裙,丁香挑了一条藕荷色的,权筝挑了一条紫红的,都是一样的款式,露背,长至脚面。然后丁香又带权筝到一假发店,丁香挑了一顶绿的爆炸式,拿一顶金黄爆炸式扣权筝头上。
权筝问:“到底要干什么呀?”
“蹦迪。”丁香说,不容权筝反驳,就开始抱怨当独生子女太累,尤其当独生女更累。换件稍微好看的衣服,当妈的也得问问,干吗去?见谁呀?领家来让我们瞧瞧?一天到晚眼睛都盯你身上。还不能搬走,一搬走就是不孝,扔下他们不管了,剥夺他们爱咱们的权利了,让他们晚年生活过的没意思了。这现在他们还工作呢,要退了休,咱们还不成监外看管对象了?咱俩私奔吧?什么狗屁男朋友,什么工作事业,都滚一边去,咱去浪迹天涯,怎么样?
“我就想知道我现在该怎么办?”
“蹦完就知道了。”
穿着连衣裙,戴着醒目假发的权筝和丁香在大街上象男人一样大步走着,一路牵着行人的目光。
丁香很得意:“象不象走在巴黎香榭丽舍大街上模特?”
“我可不会蹦的。”
“谁会呀,都是瞎扭。”
“我得告我妈一声,晚上回家晚点。”权筝站住拿出手机看,“何东一直在给我打电话。”
“甭理他。”
“何东三叔还给我发短信,问我和何东在哪儿呢,怎么还不去爷爷家?”权筝问丁香,“怎么办呵?”
俩人交换眼神,想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