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别人像你,挣了点钱就赶快买套名牌衣服啊?人家可不稀罕。”
“你干吗扯到我身上?对了,这事有点不太对呀。”
“什么不太对?”
“严泽实死了以后,他的矿不就是刘洪天接手了吗?严晓冬一听到‘刘洪天’三个字,就会莫名其妙地发脾气,而且,刘洪天每年请矿工吃饭时,他从不参加。可是,严晓春居然和刘洪天的儿子谈恋爱,你不觉得奇怪吗?”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看上刘家的财产了吧。”
“哼,为了个人幸福,居然忘记自己的父亲是怎么死的。”
“你可别乱说,是谁害死严泽实的,公安局也没查出来。”
听到这些,严晓春终于明白弟弟不喜欢刘伟的真正原因了,原来刘伟是刘洪天的儿子。
第二天,当刘伟叫醒她的时候,她仍处在迷迷糊糊的状态之中,头脑一片混沌。
早餐的时候,严晓春只吃了一小碗稀饭就再也吃不下了。弟弟的事令她难以下咽,像有什么梗塞着她的食道。
“你多吃点吧,身体要紧。”刘伟关切地说道。
“不啦。”严晓春问道,“你父亲是不是叫刘洪天?”
刘伟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答道:“是。”
“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你曾有过了解我家人的想法吗?你从来没有过。”
“可是,你父亲是柚木的首富,我家是墉湖有名的贫困户。在墉湖镇,大家看见我和你在一起,你知道他们会怎么想吗?认为我想傍大款。”严晓春痛苦地说道,“更重要的是,你父亲和我父亲以前是煤矿合伙人,煤矿被炸后,我家家破人亡,你父亲却摇身一变成为当地的富豪;我父亲死于自己挖的矿井,你父亲却发迹于我父亲所挖的矿井。我居然毫不知情地和你在墉湖镇招摇过市,你叫他们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