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不知她为何问这个,说:“男孩子哪有不看的。古龙、金庸、梁羽生的都看。”
江若水淡然一笑,说道:“记得西门吹雪说过一段话:当你一剑刺入他们的咽喉,眼看着血花在你剑下绽开,你若能看得见那一瞬间的灿烂辉煌,就会知道那种美是绝没有任何事能比得上的。醉虾对我们来说,就是那个被西门吹雪刺中咽喉的人。你喜欢欣赏这种美吗?”
凌晨一愣,明白了她的意思。看着桌上那盘烂醉的虾,说道:“想必你不喜欢西门吹雪。”
江若水说:“喜欢。他至真至纯至情至性。不过,我相信没人愿意把咽喉送到他剑下。”
凌晨笑了笑,招来服务生,“麻烦把这盘虾端下去。”
服务生一脸的诧异,“琴悦海鲜楼”以生鲜为招牌。这些虾是今天早晨刚从广州空运过来的,上桌时挑选过,都是活蹦乱跳的,没一只死虾。“先生,虾有什么问题吗?”
凌晨说:“没有问题,只是让你撤掉,单照样算。”
服务生点头应了,把虾端了下去。
凌晨说:“我向你承诺,我的餐桌上再不出现醉虾。”
江若水说:“可惜,你的舌头失去了一道美味。”
凌晨说:“我相信我会收获另一种美,人生有失必有得,对吧?”
江若水笑。
吃完饭,凌晨不想就这样和江若水分开,于是提议去酒吧坐一会儿。江若水兴致也还行,凌氏的订单让她拿到了三万元奖金,冲着这点她也得陪陪凌晨。有钱能使鬼推磨,她觉得自己真有点像个势利鬼了。当然,凌晨并不是面目可憎之人,比福兰克之流好多了,从今晚的醉虾来看,他还有点可爱。江若水于是同意了。
凌晨自然高兴,于是带她到了一个会员制的酒吧,是那种温情而不喧闹的酒吧,弥漫着芳香甜蜜的气息。两人要了个卡座,台上的玻璃樽里点着一支蜡烛,橘黄的烛光照在江若水的脸上,使她更显妩媚动人。女人有很多种,有的唧唧喳喳令人耳朵发麻,有的沉默无语却无声胜有声,江若水是后者。凌晨喜欢她的这种沉默,当然,他喜欢她,便喜欢她的种种,一颦一笑,都是与众不同的。
凌晨要了酒,Richard Hennessy,Hennessy家族的灵魂,混合了上百种“生命之水”。有人说它是世界上最完美,最奢华的干邑。
喜欢喝白兰地的人比较贵族化,他是贵族,她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