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一下,明知故问:“你叫我什么?”
夏舞有些尴尬,主动攀亲戚还是头一遭,自然业务不熟悉,她只好尽量讨好:“表哥,我跟廖河关系很好的,廖河表哥就是我表哥。”她双手合十祈求:“表哥你有没有听过这样一句话?”
严冀来了兴趣:“什么话?”
“每个人的人生中都应有一个英俊慷慨有求必应的大表哥,要不然她(他)的人生就是残缺的。”
夏舞的手从上到下划过严冀,表情诚恳:“廖河的人生无疑是完美的。”
这种隐形的杀伤力极强的糖衣炮弹彻底取悦了表哥严冀,他也很严肃地点点头:“我也这么觉得。”
马屁拍到位了!
夏舞的脸瞬间绽放出了灿烂的光彩,就像一朵已经打蔫的海棠花,遇到了人生第一滴雨水,瞬间成了世上最美的那一朵。
逗狗的人转而成了被逗的那个,严冀看着小姑娘笑开了花的脸,心想:怎么被朵小花给逗了?
电梯边那里有点动静,一个莽莽撞撞的小伙子朝这边跑过来,边跑边招手嚎着:“老大,老大,家庭医生过去了,朗朗没事,夫人说你不回去也没关系。”
他口中的“老大”就是严冀,气喘吁吁地在他面前停住,小伙子看上去挺斯文,不过一张嘴就是另外回事了。
“我CAO,谁活腻了把母老虎的车镜给掰下来了。”
小伙子眼睛雪亮,手指头戳着那辆红色破车,不知道的人会以为他刚看完一部恐怖片。
“一只小绵羊。”回答他的是严冀。
小绵羊夏舞下意识地躲到了严冀后面,只露出了一个毛茸茸的脑袋,声音细得像只蚊子不服气地嘟囔:“你才小绵羊呢,我明明是大力水手来着。”
小伙子马上明白谁是肇事者了,表情随即透着股深深的痛心:“我说姑娘,你这菠菜吃得可不是时候啊。车主人最近真是不好惹啊,你就是吃了十罐菠菜都不是她的对手。”
“我会赔的,真的,我会赔……的……暴力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夏舞站在严冀背后再三强调着,严冀甚至能听到她一次又一次咽口水的声音。
“No,”小伙子摆摆手,“用钱还真解决不了,武力也不行。我说你哭功好吗?”
“啊?”
严冀回头睨了眼困惑不解的夏舞,淡淡解惑:“徐冉哭起来没几个人受得了,基本上等她哭完每个人都想剖腹谢罪。”
“你弄坏了孟姜女的车啊傻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