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郑家,郑好房间中。
郑冬明拖着大大的行李箱,在郑好的房间中做最后的流连。他一遍遍地环顾着四周,外面喇叭声声的催促,最终他眼眸一沉,拿起郑好床上那只秃了头顶的兔子,走出了房门。
喵的一声,阳台上的大眯摇摇摆摆地走出来,走到他的脚下,四处地嗅着。
家里少了一人,却好像彻底地坠入了冰窟中,就连一向安静的大眯也察觉到了。这些天,它的觉也睡得少了,却总在屋子里四处地闻嗅着,尤其是到了郑好的房间,每个角落、每个边角,都不放过。
郑冬明知道,大眯是在找郑好,这个小东西在期待着,在下一个瞬间,郑好便从床上跳起来,像往常一样,大眯大眯地叫着,把它抱在怀中蹂躏一番。
可是……一圈圈地寻觅的大眯不知道,这是永远也不可能的事情了。
郑冬明弯腰正想把它抱起来,大眯却被另一个人抱进了怀中。郑冬明抬头,正是冷若冰霜的李玫。
“你把我的女儿弄走了,就不要再带走这家中唯一的生气了。”李玫抚摸着大眯,抬起头看着他。
“我走了。”郑冬明看了看李玫,低低地出声。
“骆冬明,走到哪里你都不要忘记,不是你离开了这个家,而是这个家再也容不下你了!”李玫看了看外面派头十足的车辆,冷笑着出声。
“我知道。”郑冬明第一次在李玫面前如此的温顺,他抬起眼眸,压抑着眼底的泪水向李玫告别,“妈妈再见,还有,替我跟爸爸说声再见。”
郑占泽在郑好走了的第二天,便支持不住地住进了医院。
一个穿着得体的黑衣人,领着几个手下走进来拖住郑冬明的箱子,抬头询问道:“冬明,走吧?”
郑冬明最后望了这个家一眼,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