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月疑惑地看着雨灵，不肯松手，雨灵这才轻叹一口气道：“我确定。”
翡月立刻追问：“怎么确定的？”
雨灵伸出另外一只手，轻柔地拂过翡月的耳骨，目光似乎穿透了千年的时光，似笑非笑，有些高深莫测道：“有些东西，虽然感觉很不真实，却偏偏是最真实的。”
翡月呆呆地看着侧身走过的雨灵，手不自觉地摸向耳骨处那薄如蝉翼的部位，眼中满是困惑。
这个女人，真的变了！
是的，她变了！当她转过身，背向翡月的瞬间，那平静的面容一下子就崩溃了。这一瞬间的改变，却承载了千年的记忆！她实在不该再碰修罗刀的！
当血与刀相融的瞬间，那些如梦似幻的记忆便在一瞬间侵占她的大脑！虽然她对那些记忆毫无真实感可言，但她惊颤地知道，那些记忆都是真的！
因为，就连她自己都那样清晰地感到，自己的性格又变了！也正是因为这一点，她才能如此确定修罗刀的真假！就算幻觉强到了可以模仿她这些尘封的记忆，却也绝不可能改变她的性格！
虽然雨灵早就感到自己在渐渐改变，虽然她已经从宋肖变成了雨灵，可是，这次的改变如此地突然、真实、巨大，毫无回旋的余地，令她感到自己像是被抛进了一个全是镜子的方盒子中，不安、困惑、迷茫而惊惧。
“啊！”楼道里传来孟久惊异的声音：“雨灵？你果然在这里！”
翡月用力甩了甩自己的头，现在不是发呆的时候！她快步走到楼道里，孟久露出更加吃惊的神情：“靠！你怎么也在？！”
翡月用手撑着跑得有些累的腰部，讽刺道：“你应该先问问我们俩有没有受伤才对吧？有孟大法师在，居然还搞丢了一个尸体，害得两个好心来看望你的美女陷入困境？”
孟久跨前一步，敲了翡月的头一下：“你看看你满身臭味，怕是招惹了什么东西才想到跑来看我吧？”说着，不动声色地拿过雨灵手中的修罗刀，对雨灵道：“那个牛掌权也在这里，是你带他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