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他18岁生日那天,他(她)们被捉奸在床。女人的丈夫气急败坏之下将女人狠狠地推了一把,撞在桌角。一个人的生命有时竟是如此脆弱,只是一撞……
女人入殓的时候,牛章权没敢出现,到火化那天,他悄悄地躲在焚化炉旁的窗根下,自虐般的用碎玻璃割着手臂,将心里的愤恨与悔恨化作浓稠腥气的血水。但在一切悲伤之后,还是有那么一丁点让他感到欣慰,那便是,至少他以及那个女人,不用再忍受活葬所带来的痛苦与恐惧!
焚化炉上方的烟似乎和着腐臭的味道,向天上翻滚着,消散着。牛章权看着那些烟,便似乎看到了一个个不能升天的灵魂,被无情地打碎,渐渐沉入地狱。
他就这样胡思乱想着,发泄着自己郁结的情绪,也不去管被飞灰和泪水弄黑的面容,彻底地放逐着他那满是疤痕的灵魂。
因此,他根本没有注意到那女人的丈夫已经发现了他,并一脸怒容地来到他的面前。等他看到一双黑色的皮鞋时,自己已被抓着脖领拉住,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令他至今难忘。
也就在那一瞬间,一声凄厉的尖叫自焚化炉内发出,如被点燃了尾巴的野兽一样,向着上方的烟囱直升而上,挤得大堆的黑烟猛然喷出,一时竟遮蔽了一小片天空。
两个男人同时呆在了当地,停住了一切活动,脸上露出异常惊恐的神情。那一声叫,直刺入人的心里,令人从头凉到脚,全身的汗毛都炸了起来……
“死人也会知道疼吗?”牛章权看向孟久,直到现在回忆起来,他的眼中似乎还带着一丝恐惧:“那一声惨叫,到现在我都忘不了,有时候晚上隔壁孩子的哭声都能勾起那不堪回首的回忆!”
“活葬……还以为早就没有了呢。”孟久目光探向窗外,缓缓道:“你知道活葬是怎么回事吗?”
牛章权摇了摇头,不快道:“我对这没兴趣!”
孟久冷笑:“什么都不了解就说没兴趣?你是个男人,不是小男孩了。”
牛章权脸色变了变,闷哼一声,道:“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