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芳小姐年方二九,几天前才来到和平酒店演艺吧,据说是某艺术学校的高材生,魔鬼身材,能歌善舞,天生丽质,天生胸大,说是一枝梨花压海棠真的不过分。
和平酒店虽然只是一个三星级的酒店,但在南方,经济发达,三星级别的酒店,装修得如四五星级一样富丽堂皇。而且,这里的暴发户舍得在酒店的演艺吧里砸钱,所以,演艺吧是一个销金窟。
在酒店演艺吧讨生活的女人,肯定是红颜薄命,如果家里有大把的钞票,谁愿意跑到这个乌烟瘴气、人欲横流的地方来赚钱呢?
刘二宝天天来捧场,别人送一个花篮,他送十个;别人送十个,他就送一百个。总之,几天下来,芳芳小姐明白了,这个刘老板想泡自己,他有钱,而且愿意为自己花钱……
纸醉金迷。
演艺吧的包厢里,芳芳小姐进来了,她是来答谢刘二宝的,而刘二宝的几个小弟知趣地回避了。
茶几上堆满了钞票,整整齐齐,码得如小山一般。到演艺吧里消费的男人,要想打动一个演艺小姐的心,最直接的办法就是在茶几上码一堆钱,让她们一目了然。
“先自我介绍一下,本人刘二宝,三十五岁,曾有过短暂的不幸婚姻史,至今单身,俗称钻石王老五。”刘二宝盯着她的大胸,侃侃而谈。
严格地说,刘二宝不是被芳芳的精湛才艺吸引住了,而是被她傲然挺立、绝世无双的大胸吸引住了,女人出来混,拼的就是胸,胸大者,得天下!得天下者,大胸也!
“刘老板的大名,我早听说了,如雷贯耳。今天能在这里见到,三生有幸。来,我敬刘老板一杯。”说着,芳芳举起杯中的啤酒,要给刘二宝敬酒。
刘二宝伸出一只手,制止了她:“喝酒嘛,有的是机会。”
芳芳睁着一双漂亮的大眼睛,假装迷茫地问:“我不明白刘老板的意思。”
刘二宝说:“我知道你的情况。艺名芳芳,十八岁,刚刚从江城艺术学院出来,学的是舞蹈专业。”
芳芳暗想,这个谁不知道,外面的大广告牌上写着呢。
刘二宝继续说:“我知道芳芳小姐是艺术人才。不过,人生嘛,其实就是那么回事,无非吃饭睡觉。艺术只是在吃饱了、喝足了、睡够了的时候,拿来玩一玩的东西。我是个俗人,不想谈那些高深的东西,我们还是来点实在的。”
芳芳说:“请刘老板明示。”
刘二宝指了指面前的那堆钱,说:“看到了吧,这是什么?这是钱,我累死累活,为了钱。你呢?无论是玩艺术,还是玩别的,也都是为了钱。全世界所有人,都是为了钱。今天,我们不谈别的,就来谈一谈钱。”
“怎么谈?”芳芳是真的糊涂了。都说胸大的女人无脑子,绝对是真的。
“码。”刘二宝一字一顿,石破天惊地说。
芳芳更糊涂了,刚才还是钱,现在又是码,转换也太蒙太奇了吧:“码?什么码?”
“码有两个意思,第一个意思就是六合彩的特码,我是玩这个的,靠这个为生。另外一个意思就是码子,通俗地说就是女人,也就是我需要一个女人……”刘二宝一本正经地解释。
“我明白了,刘老板的意思是用这些钱来买码。”芳芳若有所思,她属于胸大,脑子并不完全是豆腐渣类型的女人。
“对!和聪明人谈话就是简单。”刘二宝微笑了。
“刘老板更进一步的意思,是用这些钱来买我。”芳芳指了指自己。
“太对了,我完全没有看错,你就是我要的人。”
芳芳无限柔情地看了刘二宝一眼,咯咯一笑,然后说:“非常感谢刘老板的厚爱。不过,刘老板恐怕不是我要的人。”
刘二宝看一眼那堆钱:“嫌少?价码可以谈。”
“刘老板应该知道,我只坐台不出台。”
刘二宝心想,所有的小姐都说只坐台,不出台。事实上,她们说这话,只是嫌钱少。一旦钱数足以打动她们,就没有不出的台。
刘二宝拿起一沓钱,谁都知道,那是一万。他将钱放在芳芳面前:“陪我喝一杯酒,就是你的。”
芳芳将那沓钱拿起来,重新码在那一堆的上面,再端起酒杯,举到刘二宝面前:“我敬刘老板一杯,免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