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森那几次击毙鬼子的路线图,有了这个,何大牙背的黑锅更沉。”
酸猴子佩服得五体投地,但又疑惑地问:“大哥,咱们做得这么费事干嘛?头半夜逼着他写个转让书不就行了?”
“狡兔三窟的故事你知道吧?”许从良问。酸猴子点了点头。
“头半夜要是让逼着他写,那里里外外二十几号人都知道这件事了,那还有什么秘密可言?现在这房子的事情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这才是最合适的时机!”
“那你干嘛写我的名字,编个别人的名字,不是更没人查出来?”酸猴子又问。
他一提这茬,倒把许从良提醒了,忙掏出合同书:“快,把你的手印按上。”
酸猴子按的时候,许从良慢悠悠地说:“咱俩兄弟一场虽然日子过得滋润,但你早早晚晚得结婚生子、自己挑门户,这房子就当是哥哥我提前给你的贺礼了。”
酸猴子心里一热,口中却仍贫嘴:“你比我大那么多,怎么也得是你先成家立业啊。”
许从良将合同书叠起来,一边放进兜里一边摇头道:“婚姻有风险,结婚需谨慎啊。”
“那你还怂恿我结婚?”酸猴子逮到机会,揶揄着许从良。许从良倒没被噎到,一本正经地说:“不结婚不意味着不着好女人啊,等你遇到了中意的女人,先送上一沓钞票,让这女的有安全感。再送上一套房子,至少在你上了这个女的以后,虽然她的心失落了,可是身体有着落。这才叫男人!这才是男人办的事!”
这话说得酸猴子直眨巴眼睛,正琢磨间,许从良早发动了摩托车,冲手下催促道:“兄弟们再挨点累,咱们还得去何大牙家一趟!”
“去那儿干啥?”酸猴子问。
许从良瞅了瞅像死猪一样耷拉着脑袋的何大牙,一脸坏笑道:“你瞧这个败类养得膘肥体壮的,不知道赚了多少昧心钱呢,咱们就敲他那么点东西不够本。他死了,他老婆不是还在吗?”
午夜时分突如其来地闯进一帮警察,何府上下顿时陷入了迷茫和恐慌之中。许从良砸开门以后,只向开门人问了一句:“你们家太太的房间在哪里?”,便大步匆匆向看门人指的方向而去。
被惊醒的丫环、仆人瞅着许从良和酸猴子的背影议论纷纷,谁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有几个好信儿的刚往前凑了凑,就被许从良的手下狠狠地训了回去。
不料许从良刚进去没多大一会儿,就又冲了出来,扯着脖子大喊:“何大牙的老婆呢?”
几个下人你瞅瞅我、我瞅瞅你,装着胆子回道:“太太就在她房里啊?”
“呸!放你的狗臭大驴屁,人影都不见了!”许从良骂骂咧咧地骂了几句,冲手下一挥手:“把他们都带下去,仔细盘问!”等人都走尽了,许从良才重又转身回房。
何大牙的老婆在,正瑟瑟发抖地龟缩在床的一角,不知道怎么惹到了这路鬼怪。在见到何大牙的老婆之前,许从良以为肯定是个黄脸婆,没想到刚才一看便愣了。
何大牙的老婆虽说已三十出头,但小脸蛋标致得很,真应了“徐娘半老,风韵犹存”这八个字。从睡衣的领口和下摆,许从良分明看见这小娘子长了一身的细皮嫩肉,心里顿时痒了起来。
他冲酸猴子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先下去。酸猴子二话不说、拔腿就往外走。但一转身之间,酸猴子瞥见许从良的裤裆高高翘起了一截。他顿时明白——大哥这是要财色兼收啊!
酸猴子强忍着笑,疾步走出房间。将近一个钟头以后,许从良才大摇大摆地走出了房间。酸猴子忙迎上去,借着月光他看见许从良的额头冒着细汗、脸上还沾了几根女人的长发,禁不住低声笑道:“大哥够卖力气的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