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序 跟韩国的一种缘分(1)

跟韩国这个国家结下一种至今也难以解释的缘分,相信是从20世纪90年代末开始的。

记得高中的暑假,暑期的打工令我感到窒息,因而往往很珍惜周末到家附近的租碟店里打量看什么电影的时间。放在那排密密麻麻写着“日韩电影”标志牌下的VCD,除了岩井俊二的《情书》《燕尾蝶》和是枝裕和的《下一站天国》外,还有在包装上写着“百老汇电影中心点睛推介”的多个韩国 电影VC电影D。当时还不知道韩国 电影是怎么一回事,只是看到那段写得貌似爱情小品的电影简介内容,希望可以填补青春期的情感需求,便租下了人生中的第一部韩国 电影VCD—《八月照相馆》。

对韩国的第一印象肯定不是百分之百正面,因为就在《八月照相馆》VCD播放还没到一半时,我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但睡醒后,我仍坚持把它看完。还是中学生的我,虽然看不懂电影中韩石圭与沈银河萌生的感情,但电影中有一个情节是韩石圭死前用心地把如何开启电视的步骤写在纸条上,让患有老年痴呆症的爸爸一步步按照次序模仿,但结果错误百出的爸爸使他大发脾气。就是那一幕,让我初次认识到韩国 电影的简洁、单纯与写实。

《伤心街角恋人》广告勾起对韩国文化的兴趣

偶然的一次机会,我在百无聊赖时看到报纸上一则电影广告—《伤心街角恋人》。当时,我大概记得男主角韩石圭,但不太知道那个叫全度妍的女主角是何许人也,但还是抱着“了解一下韩国 电影”的心态去了昔日主打播放韩国 电影的湾仔影艺戏院,独自看了这部电影。因为这部小品电影,我认识了The Velvet Underground(地下丝绒乐队)的《Pale Blue Eyes》,知道这部电影其实与后来好莱坞的《电子情书》如出一辙外,也引起了我对韩国文化的兴趣。

那个年代,互联网还不普及,在香港找韩国的东西也不容易,结果我一口气把那家影碟店存有的韩国 电影VCD,一张接一张借下,然后通通看完。从《我的野蛮女友》《爱的蹦极》《纯爱谱》《青春》《爱的空间》,到《春逝》与《礼物》等,都把我与韩国连在一起。也就是那个时候,为了更深入地了解韩国文化,我决定从语言开始,在2001年暑假开始学习韩语。

我的第一位,也是唯一一位韩语老师,是一位韩国牧师,他叫河约翰。十多年前学韩语绝对不能与今天的盛况相提并论,那时只有少数院校与私立学校开设韩语课程,班上大多是中年以上的妇女与因工作需要而学习韩语的上班族,当然也有小部分是因为第一波“韩流”袭港后而萌生兴趣学习韩语的男女粉丝。一年多后,基本会话算是学会了,便选择买书自学,也因而与河老师失去联系。但想不到十多年后,竟然因为一个刚开始进行的韩国人在香港的历史研究计划,我到元朗的一个韩国人教会进行访问时,与河老师再次相遇,或许这也是我跟韩国的一种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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