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轻而易举爬到这样的地位,一定和总队长一样有着高深莫测的武功和喜怒无常的阴险性格,他可千万不能被花雅平凡普通的外表骗了!
男人回过脸,对着花雅期盼的脸庞竖起了大拇指:“副队长真是才华横溢心思细腻身手敏捷画功超凡,这风筝上的美人岂是一个国色天香可以形容的!属下纵横江湖数十载,还从未见过这般美艳动人的仙子,是副队长让属下开了眼界,知道了大千世界的博大精深,知道了自己身为苍穹里一颗渺小尘埃的低贱卑微,原来芸芸众生都是沧海一粟,属下决定奋发图强,自强不息,绝不辜负副队长对属下的栽培提携!”
花雅拍拍他的肩膀,良久,哽咽着开口:“没啥说的了,好兄弟呀!”
男人松了口气,花雅又问:“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尊姓大名呢。”
“副队长叫属下小白就行了!”
“那你全名叫什么呢?”
男人迟疑了一下,说道:“属下全名白龙马!”
“呃,”花雅微怔,讪讪地笑道:“那还是叫你小白好了……”
雪潋带着一个小分队正在巡逻,走进后院,看到小白,问道:“你怎么还在这里,前几天那个少年,找到没有?”
小白惶恐,跪下应道:“属下无能,此人身手高强,行迹飘忽,机警狡猾,身份诡秘,恐怕是恶贯满盈的江湖大盗,属下苦追多日,仍未找到蛛丝马迹,属下愧对队长,还请队长再宽限几日,属下一定能拿到那厮,将他鞭打数遍给队长消气!”
“消,消什么气,”雪潋有些心虚,他冲小白大声强调:“我又不生气,这是庄主的意思!庄主的意思懂吗!”
“是是是,属下一定尽职尽责,拿到那厮让庄主消气!”小白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他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喘一口。
雪潋的表情微微缓和,花雅好奇地问:“队长,你要找什么人?”
“那个,前几天,在绯色楼有一个少年弄砸了庄主的斗蟋蟀大赛,我要找到他为庄主报仇。”
雪潋眼神闪烁,他没好意思说其实是他自己怀恨在心。
那日喷在他脸上的鼻血给他造成了挥散不去的噩梦,以致于每当看到有人窃窃私语,他就认为别人是在嘲笑他。
他恨不得尽早抓住那个少年生吞活剥!
花雅咽了口唾沫,声音越来越小:“找到了,要怎么做呢……”
“找到了,剥皮拆骨削成肉片,沸水煮开丢进大缸熬他个尸骨无存,再拿出来喂狗,把狗淹死在护城河里,把护城河炸平封起来……”
雪潋一口气说了一炷香的时间,花雅冷汗直流。
她很悲哀,她这辈子都不能再穿男装了。
她这辈子,都会有一个秘密埋在心中,腐烂发臭……
“小姐小姐,”小红花突然出现在花雅面前,“庄主找你一同用膳。”
花雅松了口气,连忙和雪潋告辞,迈着小碎步去找镜月罹。
镜月罹遣走丫鬟,独坐于饭厅中,他只穿着一件松松的睡袍,蓝发自耳畔淌过,似月华跌落怀中,隐约可以看到发丝中透出白皙晶莹的肌肤,衣领上的牡丹图纹华丽异常。
花雅心脏跳动猛烈,她小心翼翼地坐在椅子上,将椅子一点点朝镜月罹的位置挪动。
镜月罹托着脸看花雅,嘴角的笑意妖冶至邪,花雅费了好大劲才将椅子挪动到镜月罹身边,扭扭捏捏做淑女状。
“庄主,今天是什么风把我吹到你这里来了?”
“……”
“也许是见到庄主太激动,话都不会说了,哦呵呵呵,庄主您别管我,自己吃,自己吃!” 花雅笑得很开朗,眼睛至始至终都没从镜月罹发丝中那抹雪白肌肤上移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