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凝望(2)

卓男看着邵亦峰,抚了抚他的眉头,才说:“没什么事情,就是突然觉得有一点难过。”

邵亦峰听了她的话,只是握住她的手放在胸前,说:“卓男,我知道你不容易。但是你要相信我,如果不是为了要跟你在一起,我不用追你追得这么辛苦。”

邵亦峰的话让卓男心中一热,看着他点了点头。邵亦峰将卓男送回家,也没有再问她什么,只是倒了水给她喝,让她坐下休息。卓男还觉得有一些恍惚,心底只觉得有一种无比的苍凉却又说不出来,看着邵亦峰为她来来回回忙碌的身影,觉得并不真切。

邵亦峰看着她,暗自叹了口气,走过去坐到卓男的旁边,握住她的手,说:“卓男,我现在向你坦白交代一件事情。”

卓男听了他的话,转过头看着他,静静等他说下去。她的眼睛黑且静,澄静清朗,似乎落在邵亦峰的心头。

邵亦峰的电话一直在响,显然他还有重要的事情。他先前只是将电话调成了震动,后来干脆关了机。卓男知道他忙,忍不住说:“你要有事情,去忙你的事情吧,有什么话有空了再说也不迟。”

邵亦峰听她这样说,只是轻笑起来,半是认真半是玩笑地说:“现在,你就是我最重要的事。”说完了,看着卓男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才将掌心里她的手用力握了握,面上的笑也沉了下来。

卓男看着邵亦峰严肃起来的脸,自己的心也不知道为什么紧张了起来,不由自主地抓紧了邵亦峰的手,等着他说出他要坦白的事情来。

“陆佳予,你知道的吧?”邵亦峰说着看了看卓男。

卓男没想到他会主动说起陆佳予,微怔了一下,才点了点头。

“我跟她没有谈过恋爱,但一度走得近是真的,陆佳予大概对我也有些意思。他的父母亲和我爸妈希望我们能成一对也是真的,因此她们家为我的事情暗里帮过几次忙,比如这一次我可能会提升为××银行的行长,她们家使了挺大的劲。这些年,我也没正儿八经地交过女朋友,她们家和我家也就把我跟陆佳予看成是早晚的事情。”

邵亦峰说到这顿了一下,只是看着卓男,好一会儿,才咧嘴笑了一下,说:“不过,你放心,我这人往往都是出人意料的,我这些年没有正儿八经地谈过恋爱,不是因为她,而是因为你。”

卓男听了邵亦峰的话,心中一暖,也笑了,却不知道为什么,眼里又溢出泪来。她知道陆佳予的时候,虽然她装得若无其事,可是心里不是没有痛过,不是没有灰过,也不是没有要找邵亦峰问个明白的打算,只是不知如何开口而已。没有想到,邵亦峰却将这件她最在意的事情对她这样全都坦白地说了出来。卓男心里的暖意渐渐蔓延到身体各个角落,心里说不出是高兴还是感动。面上却只是问:“你干吗跟我说这些?”

邵亦峰听了她的话,却沉下脸,眉头皱到一块,盯着她,说:“卓男,我为什么要跟你讲这些?你自己慢慢去想吧,想明白了再来告诉我。”

要是换做以前,邵亦峰这样的表情和语气,卓男心里早就生出惧意来了,可是现在,她只觉得一切都是暖暖的,低下头笑着不说话。

邵亦峰见她低下头来笑,伸出一只手在她头上摸了摸,问:“笑什么笑?是不是都想明白了?”说着自己也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在这笑声中,卓男心中的忧愁慢慢地淡了下去。看着邵亦峰,问:“你是什么时候喜欢我的,为什么会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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