伞降救援队 1

我在伦敦希思罗机场下了飞机,机场负一层就有地铁站,我乘地铁直接奔入市区。说实话,刚从饱受战争的国家来到这里,第一感觉就是爽。一个有两千多年历史的城市,一个引导工业革命的城市。古老与时尚结合的建筑,西装绅士,金发美女,看的我眼花缭乱。我真正体验了一次刘姥姥逛大观园,心里还有了一点小小的邪恶。

不过我也没多余的时间和英镑游玩,饱过眼福和肚子之后,又再次出发。几经波折,终于来到米尔登霍尔(Mildenhaxl),美国设在英国的空军基地。因为有介绍信,报名还算顺利。三天之后,广场上集合了来自美国各个部队的精英,还有部份关系兵(就是我这种介绍过来的)。指挥官也没多讲废话,先是简单的欢迎我们来到“游乐园”,然后宣布游戏开始,本以为会开始刺激的淘汰训练,结果训练了一天队列就完了。

晚上我躺在床上有点失眠,上铺的家伙睡觉磨牙,弄的我心烦意乱,好不容易熬到半夜睡意十足,就要进入梦乡的时候,外面响起了紧急集合。

我们被塞进一架大飞机里。大约飞了一个多小时,指挥官开始要我们准备跳伞。我从来没有进行过空降训练,怎么背伞包都不会,只好紧急请教了身边的军士。

我的第一次空降,是被人踢下去的。一切那么突然,那么无助!关于空降之后的故事,我就不多写了,反正跟电视里演的所有特殊编号部队一样,都是超越心理和生理的严酷训练。我们这1000人在各种小岛、大海、沙漠、森林里经历了50天的淘汰,最后只剩下了100多人。我们被正式编入美国空军伞降救援队学员队。那时候我想起了99年在委内瑞拉参加游击战特种集训的扈华国、王亚林。扈华国说过:“淘汰给人以压力也给人以动力”。他尤其欣赏美国军队的淘汰制。我现在开始有一点点懂了,只是这里没有五星红旗,我只为个人利益而战。

接下来的30天学员集训,我们随时被空投到非洲、冰岛等各个国家,主要训练人员的搜索救援、战场掩护、战地空中交通的协调和疏导以及天气气象评估。最后学员考核的时候,我和另外23名学员一起,被邀请离开了空军伞降救援队。被编入米尔登霍尔基地的空军卫勤医疗小组,我所在的小组取了个冷酷的名字“Scalpel”(手术刀)。小组加我一共5个人,队长叫威廉,以前在日本普天间基地服役,少尉军衔。看到我的亚洲人面孔,还以为我是日本人。我果断解释,自己是中国人,从小在海外长大(因为假护照的关系,我冒充华侨)。

这家伙什么都好,就是非常喜欢说“fuck!”每次跟我们吹牛在日本的日子,讲起日本小妞,那表情跟史密斯一样。后面的日子轻松多了,不是说训练强度降低了,而是已经习惯了。星期一到星期五,每天都要飞到不同的地方,进行各种实弹战术训练(偶尔也要配合盟军执行一些特殊任务)。周末的时候,威廉就带我们小组,进市区的酒吧玩。我也终于见识了传说中的脱衣舞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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