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炒作帝国钢铁时,没有任何不正常和不健全的地方。只要我的买盘促使价格上涨,我知道一切没有问题。股票有时候会拉抬不动,这只股票却从来没有步履蹒跚的时候。你发现股票对你的买进没有适当反应时,你不需要更好的明牌,就应该卖出。你知道如果一只股票有价值,而且市场大势很适合。你总是可以在股价下跌之后把它拉上来,即使是下跌了20点,也一样可以拉高。但是,在帝国钢铁这只股票上,我从来不必做这样的事情。
我在炒作股票时,从来没有忘了基本的交易原则。或许你会很奇怪,为什么我重复说这一点,或者是为什么反复地说明我从来不跟大盘理论,也不会因为市场的行为对大盘生气。你一定会认为,在自己的事业上赚了几百万美元,而且经常在华尔街上操作成功的人,一定会了解必须冷静地玩这个游戏,对吧?要是你知道有一些最成功的公司方股票炒作好手,经常因为市场没有照他们的意思推动,表现得像焦虑不安的女人一样,你一定会大吃一惊。他们似乎把这种事当成对个人的侮辱,于是他们因为先丧失了好脾气,进而丧失金钱。
关于卜兰迪和我自己之间的不和,外面有很多蜚短流长。大家受到误导,预期我们会因为某一件股票操作的案子,发生激烈的争执,这次操作结果失利,也可能因为其中有些欺骗行径,而使我——或他——付出数百万美元的代价,或是遭到类似的损失。噢,实际情形不是这样。
卜兰迪和我是多年的好朋友。他有很多次告诉我一些信息,我利用之后都能获利。我也给过他一些建议,他可能听了,也可能没有听。要是他听了,他会省下一些钱。
他是推动石油产品公司(Petroleum Products Company)上市和释股的主要负责人。这只股票大致成功地上市之后,整体大势较坏,这支新股的表现不如卜兰迪和他同伴的预期。基本情势又见好转后,卜兰迪组织了一个操作小组,开始操作油品公司。
关于他的技巧如何,我不能告诉你什么。他没有告诉我他怎么操作,我也没有问他。但是虽然他在华尔街上经验丰富,而且他的聪明过人毫无疑问,显然他所做的一切结果毫无价值,这个集团没有花多少时间,就发现他们没有办法出脱很多股票。他一定试过他所知道的一切方法,因为集团操盘人除非觉得自己不能胜任,否则的话,不会要求由外人来取代他,而这一点是一般人最不愿意承认的事情。总之,他来找我,友善地寒暄一会儿之后,他说他想要我负责推展油品公司,散出这个集团总数略微超过10万股的持股。当时这只股票的价格是102~103美元。
在我看来,这件事情暧昧不明,我婉谢他的提议。但是他坚持要我接受。他把这件事情从个人的立场提出来,所以最后我同意了。我天性不喜欢牵扯上我没有信心会成功的事业,但是我也认为一个人对亲朋好友有一些责任。我说我会尽最大的力量,不过我告诉他,我对这件事情并不觉得自傲,并且列举出我一定会遭遇到的不利因素。但是卜兰迪只是说,他没有要求我保证替这个集团赚几百万美元的利润。他确信如果我接手,我会做出让每一个理性的人都满意的结果。
我的情形就是这样,答应做一件违反我判断的事情。就像我担心的一样,我发现情形很困难,主要起因于卜兰迪替这个集团炒作这只股票时,所犯下的一些错误。但是对我不利的主要因素是时间。我深信我们迅速接近多头涨势的尾声,因此市场状况虽然有改进,让卜兰迪大受鼓舞,最后一定会证明这只是短暂的反弹。我害怕在我能够让油品公司股票有所作为之前,市场一定会再度转为空头市场。不过我既然已经许下诺言,就决定尽我最大的力量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