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熟?我成熟不成熟和你有什么关系,我是你的作品还是你的奴隶?你想要我怎样我就要怎样?开玩笑,我是卖给你了吗?你出了什么价钱,你用什么买?”
“贾艳,怎么了?”刘夏问,“下午还好好的。”
“好好的?我和他从来就没有过好好的。我也知道你们是怎么看我,我在你们心里不就是一臭不要脸的小三儿,破坏别人家庭幸福的狐狸精。可是小三儿怎么了,小三儿也是人啊,谁不想有段光明正大、坦荡无垠的爱情,可我没在对的时间遇见对的人那怎么办,我也不想落入俗套,一哭二闹。可他老婆今天给我打电话说要见我,吴向阳让我去,还要自然地对他老婆说一切都是误会,看着他说这番话,我才突然意识到自己是个白痴。”贾艳说着说着便开始哭泣。
“这怪谁,你还能去怪人家老婆没看住老公了?”付丽红没好气地说,“我们是你朋友才会听你说,你以为没在对的时间遇见对的人就可以去破坏人家家庭了。谁叫你和吴向阳道德约束力太差,自酿苦酒自己喝,没人同情你,早就说当断不断必受其乱,你这一拖就是五年,图什么?”
“图什么?图他对我好,图他能够给我我需要的。从我十九岁复读那年在网上跟他聊天开始,他就没间断地给过我鼓励,高考前两个月我出了车祸,吴向阳到医院来看我,往我枕头底下塞了两千块钱,出病房的时候还掉了眼泪。那个时候我爸我妈都在我弟的病房,我的伤势更严重些,可他们的注意力全在男孩身上。从小到大,我都没有得到过那么温暖的关爱,这个男人很诚恳,又很真实,他那个时候只是个小职员,我那个时候是个落榜的高中生,我也没想过会和他有什么样的结局,谁知道一纠缠就是五年。我知道他有老婆有孩子有家,可我不愿意他有老婆有孩子有家也没办法啊。”
“敢情是网络惹的祸啊。”林凡小声嘟囔,“不过这网恋网的可是够瓷实的。”刘夏狠狠瞪了林凡一眼。
“畸形的爱也是爱,就算是付出的爱的代价吧,贾艳,你得面对,也得承担。”刘夏劝慰。
“怪不得又给买钻戒又给买车的,原来是青春损失费。”付丽红没好气地说,“咱在这儿批判贾艳归批判,但也不能说吴向阳就没责任。贾艳那个时候十九岁,没有社会阅历不懂事儿,可他吴向阳懂啊,凭什么他一大男人说勾引小姑娘就勾引小姑娘,说欺骗老婆就欺骗老婆。一切都是他的过错,网恋的已婚者,可以界定为精神外遇,这都是法院予以支持的离婚请求。更何况他不仅是网恋,还在现实生活中搞婚外恋,错上加错,简直是罪大恶极。”
“我觉得这事儿咱不方便发表意见。婚外恋这种行为是不道德的,问题是道德不道德的限定仅限于在这个行为还是动机的时候,对当事人进行鞭策和警告,在行为进行的过程中再去予以指责显然有些掩耳盗铃的意味,如果一句不道德就可以把已经出轨的两个人挡在欲望的门外,那就不会有这么多悲剧发生了。现在的问题是,站在贾艳的立场,怎么能够把她给别人的伤害与别人给她带来的伤害降至最低,至于吴向阳的罪过多深,这个是谁说了也不算的事情。”安文发话,“更何况咱们你一言我一语的,除了给贾艳带来压力之外也没有其他效力,所以啊,作为朋友,咱就听她发泄发泄,在她清醒的时候给予必要的规劝,不要妄加评论,更不能予以指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