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赵国栋饶有兴致地盯视着贺洪海。
“嗯,有点眉目了,两个案子一共涉及人员六人,其中两个主犯,一个是敬海的外甥曹建,还有一个是水泥制品厂厂长张知平的侄儿张宝来,都是有些来头的。曹建在本地有过一次斗殴记录,听说曹建在竹莲乡那边曾经调戏妇女,应该都是敬海出头压下了。张宝来问题不大,在本地没有其他案底,但是据说在平川那边有非法携带管制刀具的记录。”
“这么说只有曹建还有些条件?”赵国栋眉头深锁。
“目前看来是如此,但是只凭这几点,想要让检察院点头,怕不容易。”贺洪海也知道其中底细,“敬海能量不小,只怕案子一到检察院他就会去做工作,这种可上可下的案子,检察院本来就倾向于不批捕,如果再有人从中搅和,肯定不会过。”
“不要灰心,逮捕不了,并不代表我们治不了他。据我所知这个曹建在江庙本地很有些要称王称霸的苗头,不打掉他,迟早也是一个祸患。我们再好好收集一下情况,尤其是在证据上要扣死,特别是竹莲那边的这个情况更是要落实,实在不行,我们搞劳教。”赵国栋摸着下颌道。
“劳教?要上市局劳教委员会去批,恐怕更难啊。”贺洪海清楚全局一年也批不了几个劳教,审批劳教的权责实际上是掌握在市局法制处手上,这些人对于证据的要求丝毫不比检察院那边松。
“所以我们要在搜集证据上下功夫,尽可能地收集更多关于曹建的劣迹,以屡犯惯犯的名义争取把他打掉。”赵国栋一挥手道。
“嗯,那这个张宝来呢?”
“张宝来也不能放过,劳教不了也得让他去拘留所待一段时间,那些从犯都一样,纺织厂那么多女工,不少就是这附近的,如果不杀一儆百,出了问题,那我们就难以交代了。”赵国栋狠狠道。
实际上事情远没有赵国栋想得那么复杂。
当一切证据收集得差不多之后,赵国栋便悄然通知了刑警队,请刑警队出动几人配合,或许是因为赵国栋的突然跃起,或许是接到市局刑警支队领导的指示,让张德才意识到了现在的赵国栋已非往日的赵国栋了,已经接任刑警队长的张德才很爽快地答应了赵国栋的请求。
刑警队来了八名刑警,加上派出所出动的十多名力量,几乎是在一夜之间便将毫无防备的六名涉案人员抓获,当夜就送进了收审所。
赵国栋第一次发现派出所的电话响得如此频繁,天还没亮,他已经接到了不下十个电话,不过他把一切都推到了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