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腰子冲上前,就要出手。
我连忙拉住了腰子,对“白眼狼”赔着笑脸说:“白老板,对不起,他不懂事,你不要介意。我来也没有什么其他目的,只是想请你给我开一个证明做职业病的鉴定。你高抬贵手,就给我开一个,好不好啊?”我听了自己的话,都知道这可能是世界上最可怜的乞求。
“白眼狼”好像没听到我说的话,他继续指着腰子:“说你这娃是二百五,你还不高兴了?有本事就来打我啊,我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腰子怒火更甚了,他嘴里骂着“龟儿子”,奋力要挣脱我抱着他的手,挥舞着拳头,就要打过去。我猛然间又感到自己的身体开始发痛,于是一下子蹲在了地上。
腰子愣住了,连忙从我身上帮我掏出了止痛药,让我服下。
因为疼痛,我的脸上流下了大滴大滴的汗水。好不容易,我的痛才止住了。我抓住腰子的手,说:“腰子,我们走吧。”
“可是,巴哥,他还没有给一个说法啊!”腰子指着“白眼狼”,暴跳如雷,“你怎么可以这么软弱呢?”
“有什么办法呢?‘白眼狼’的态度早就已经很明确了,我们今天根本就不应该再来求他的!”我摇了摇头,蹒跚着走到门边。腰子无奈地跟着我出来。
我在大街上走着,走着,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虚弱,眼睛越来越模糊,更重要的,是我感觉自己的内心已经完全空了。我不知道自己该往哪个地方走,不知道自己今后该怎么办。走着走着,我眼前突然一黑,头一晕,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我醒来,我发觉自己躺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
这是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房间,屋子里面除了一张床和一张简陋的梳妆台,几乎就什么都没有了。我看了看床边,在床到门那狭窄的地面,竟然还打了一个地铺,腰子正躺在那里。
我叫了一声腰子。
腰子睁开眼,有点睡意蒙眬,但听清是我在叫他后,连忙一骨碌从地铺上爬起,问道:“巴哥,你好点儿了吧?”
“这是什么地方?”
腰子看了看我,不好意思地说:“是我认识的一个朋友家里。”
“认识的一个朋友?”我有点儿糊涂了。我知道腰子来这里的时间远没我久,我在这里都没有什么朋友,他会有?
“是啊。”腰子刚说到这里,门外响起了敲门声,腰子开了门,我看到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走了进来。腰子尴尬地转过身,给我介绍,“巴哥,这就是我跟你说的我那个朋友。”
那浓妆艳抹的女人看了看我,问:“你没什么事了吧?”我点点头。她指着腰子对我说,“我和他也只是一面之缘,不过昨天我看到你们的状况,后来又听了腰子的话,觉得大家都不容易,如果你不嫌弃,就暂时先住在我这里吧。”我是完全搞不明白了,也不知道怎么搭话。她接着说道,“那你继续休息吧,我有点儿事,先出去一下。”说完,就在梳妆台上拿了一点儿东西,走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我问腰子。
腰子不好意思地说:“巴哥,不好意思,她是我来这里不久,在‘女人街’上认识的一个女的。”
“女人街?”我一下子就明白了,“可是,我怎么会在这里呢?”
“不在这里能到哪里去呢?”腰子叹了一口气,“昨天晚上从‘白眼狼’那里一出来没多久,你就又疼得晕倒了。当时我们俩身上都没有钱,刚好她那时看到了你倒在地上的那种痛苦状,就问我是怎么回事,我也就老老实实地跟她说了我们的情况。她当时二话没说,就让我们到她租的房子里面来住,还对我说反正她晚上也很少在家,也没什么关系。”
“唉,这么回事啊。那她怎么会晚上很少在家呢?”我有点儿不明白了。
“这……”腰子好像很不好跟我解释,只是说,“她们都是晚上工作啊。”
“噢。”我觉得自己真是糊涂到家了,“那她叫什么名字呢?”
“我也不知道,第一次和她接触时,只听别人叫她小燕子。”
正说着,门又开了,腰子说的小燕子又进了屋。这次她提了一些东西,对我说:“巴哥,饿了吧?你吃点儿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