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路小跑,来到蠡河街5号,看天色还早,就在门前来回跑动取暖。
“唐东,是你吗?”若水背着书包去上学,一出大门,就看见满头是汗的唐东。
若水还是一身白,白色的校服,连皮鞋都是白色的。
“你过来,让我看看。”若水说完高兴地围着唐东打量一圈,“结实了,还挺带劲嘛。”
唐东脸红了,结结巴巴地说:“俺、俺来了好多次,没见到你。”
若水笑了,她看看手表:“陪我往学校走,说吧,怎么了?”
“有个东西,想给你。”唐东拿出怀里的壶盖递给若水。
若水疑惑地接过壶盖,仔细地看着。
“你怎么会有这个东西?”若水直视唐东。
“这是什么呀?”
“供春的壶盖,这有他的铭文,应该是树瘿壶的壶盖吧。你在哪儿找到的?”
唐东此刻的吃惊程度不亚于她。在宜溪这两年,他当然知道,传说中的树瘿壶被称为紫砂第一壶,制作者供春被称为紫砂鼻祖。
“快说。”若水的娥眉已经打上了结。
唐东赶忙把找到壶的过程、拿去粘壶的遭遇和昨晚丁头儿领人挖龙窑的事,一股脑全说给她听。
若水松了口气问:“你把它拿给我,有没有别人知道?”
“没有吧,顶多跟我一起的小国,能猜出来点儿。”
“嗯。”若水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若水把壶盖用手绢包好,放在书包里,说:“20世纪30年代,孤舟横就找到了一把树瘿壶,后来献给了国家。但自始至终都有人对它的真伪有异议,恩恩怨怨几十年还没休止。现在市面上到处都有假冒树瘿壶的,五花八门什么形状都有,你这个壶是真是假,也要好好鉴定,要是真的,你也应该学孤舟横大师,把它给国家。”
“给你才好……”
若水笑着制止道:“别瞎说。我负责给你保存好,你再慢慢考虑鉴定的事。”
把若水送到学校,唐东也去厂里上班了。丁组长中午才从办公室出来,还是直打哈欠。哼,当盗墓贼也够累的,唐东想。
晚上下班,唐东回到龙窑,没见丁组长他们再来。唐东估计,他们昨晚没找到好东西,更没发现下层的古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