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大着呢!地方上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部队讲出身,政治干部的儿子是干政治的料,军事干部的儿子只能干军事。一排长的父亲是某军政委,你父亲是咱军的参谋长,所以你不能进一排……”
“怎么可能?”梁伟军惊诧地张大嘴。
“《流浪者》里的大法官拉贡纳特信奉的哲学——好人的儿子一定是好人,贼的儿子一定是贼。这与挑兵有些相似。”苏明见梁伟军脸色难看,笑了笑,接着说,“当然,这是你们干部子弟圈里的事情,至于你把它当成谬论还是当成金科玉律与我没关系,我一说你一听,信不信在你。”
“我信!”梁伟军若有所思。
“这是其一。其二,二三排长都是草根阶级,一排长不要你,他们更不敢要。这还是与你的父亲有关。”
梁伟军急了:“怎么还与我的父亲有关系,高干子弟就那么让人讨厌,我到底怎么了?”
“你说得没错,至少你们中的一部分让人讨厌。老兵包括我对你们非常反感,但又无可奈何。高干子弟在部队就是不劳而获的代名词,你们的到来对那些为提干奋斗几年的老兵是个威胁。”
“我也让你们讨厌?”梁伟军指着胸膛说,“我还是个新兵!”
“新兵?你是个新兵油子!没有高干子弟的身份,你敢在新兵连搞出那么多事情?”苏明摆摆手示意梁伟军让他把话说完,“听说过手榴弹的故事吗?”
“没有!”梁伟军急着分辩,“可是我后来……”
“听完故事,你可以逐条反驳。”苏明摸出包“跃进”又放回口袋,乜眼看着梁伟军说,“把你的好烟给领导敬一支,我这也算是言传身教,对你以后的成长进步关系重大。”
梁伟军摸出“中华”递给苏明一支,心里愤愤然,刚说完讨厌高干子弟就抽高干子弟的烟。
苏明点上烟深吸一大口:“好烟就是好烟,抽了一大口,我心中的资产阶级享乐思想又要复活了,首长们天天抽这种烟要经受多少考验啊!”
梁伟军忍不住笑起来:“抽烟就是抽烟,与资产阶级有什么关系?”
“老兵油子越来越没水平,竟然和新兵蛋子发牢骚,没出息!”苏明自我解嘲地笑笑说,“转入正题。咱连原来有一名老兵,绰号吴用……”
“这位老兵特别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