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饭也会喝点茶清清肠子;看球赛的时候也会骂骂咧咧地损上几句;有喜欢的电视节目也会为了遥控器争得面红耳赤;闲聊的话题也是围绕着女人和兄弟。恍惚间,宇文良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古怪的循环当中,在过去和现在之间变幻不定。
说起来,如果这一切没有发生,那么现在的自己应该是准备参加毕业考试、为工作烦恼的时候。也不知道胖海跟老胡他们怎么样了。自己莫名其妙地消失,那几个哥们儿会不会惦记着?胖海会不会给家里打电话询问自己的情况?还有魔鬼教头,从那晚的考核之后就再没见过他,那老家伙肯定为能把自己送走乐得屁颠屁颠的吧?忽然之间想起了很多人,同学、老师,就连食堂大妈那彪悍的样子都在宇文良的记忆里鲜明起来。回忆在过去的三四年里来来回回地打转,不可否认在四年的那些回忆里,他最为思念的还是付雅。
小雅刚刚卧底贩毒组织的时候是什么情况呢?她一个女孩子肯定有很多地方不方便。虽然小雅不是很漂亮,却非常可爱……想到这里,宇文良的心口没来由地觉得气闷,压抑得令他呼吸困难。
“想女人了?”不知何时走过来的顾涛,把一罐啤酒放在了宇文良的面前,也打断了他的回忆。宇文良自嘲地笑了笑,也没有回避顾涛的问题,拿起啤酒喝了几口,抹了把嘴,说:“想也没用。人家都跟老头子出国了。”
男人也有八卦的时候,一听宇文良打开了话匣子,几个兄弟围过来七嘴八舌地让他多说点。宇文良苦笑几声,“没什么好说的,不就那样。我掏心掏肺地对她,她把我甩了,顺便让她那男人把我搞得走投无路。”其中一个兄弟往地上啐了一口,说漂亮女人都没好货,眼里只有钱;还有一个兄弟好奇地问宇文良,他那女人到底漂亮成啥样了。
“说漂亮吧,也不是特别出众。”宇文良一副放下心事的洒脱态度,随口道:
“很会打扮,可爱。嗯,她很可爱。”
脑子里勾勒出付雅十几岁的模样,酒窝、虎牙,还有灿烂的笑脸,就像在眼前似的。
顾涛拍拍宇文良的肩膀,“我们良子是情圣啊。”
“大哥,你可别碜我了。”这话音还没落地,有个兄弟就问“碜”是什么意砢砢思?那边还在骂臭脚的齐侠喊了一句,“东北方言。”言罢,促狭地看着宇文良嘿嘿一笑,说:“走,良子,哥带你治愈一下去。”
啥?宇文良一头雾水,没明白齐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顾涛把他拉起来推了一把,“去上楼换身衣服,窝了这么多天也该出去走走了。”
顾涛所谓的走走其实就是到娱乐场所玩个通宵。宇文良换了衣服上了顾涛的车,打眼一看开车的齐侠,好家伙,这货是准备相亲去吧?穿得这个帅!顾涛笑呵呵地告诉宇文良,齐侠看上那家夜总会的一个歌手,这几天正准备下手呢。宇文良扑哧一声笑出来,拍拍齐侠的肩膀,“一个小姐而已,用得着花这心思吗?一刀砸过去,还怕她不愿意?”
“良子,这你就不懂了吧。你齐哥这叫情趣。这都两个月了,还没下手呢。”
“两个月还没下手?”宇文良故作惊讶,“齐哥,你老二不行了咋地?”齐侠挥手给了他一拳。顾涛就在一边哈哈大笑,三个人有说有笑地踏上寻欢之路。
宇文良还是第一次进夜总会,跟他想象的有点不大一样。偌大的大厅里装潢考究,灯光也不算昏暗,舞台正中央的漂亮歌手正在唱着他从没听过的歌曲,一些穿着统一制服的服务生穿梭于大厅之间,为客人们服务。这里的客人很多,生意是相当不错的,就是消费有点贵,一个小果盘就要九十九。顾涛一行人占了两张桌子,为了方便拼酒,把桌子也拼在一起。很快,下酒的果品也上来了,哥儿几个不用杯子一人一瓶酒,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音。顾涛是这里的常客,夜总会经理殷勤地亲自过来打招呼,还附赠了一瓶不错的红酒。席间,没人提到“生意、货、田风”
这些字眼,就是一帮纯粹来找乐子的老爷们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