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季老师和关老师是校友啊。”坐在出租车上看着此君烫手的简历彩虹觉得有点羞愧。本来她以为自己已经够好了，至少在同门师兄妺里她向来独得老师的青睐，不然这珍贵的留校名额也不会落入她手。而季篁简历上的那些各种各样传说中的奖学金和长长的已发表论文名单还是让她觉得江湖风急，山外有山。
季篁与关烨同毕业于新中国成立以来文科最强势的S大学，百年老校，传统深厚。F大文学院全国排名第二，近年来骎骎然已有分庭抗礼之势。
“具体地说，我应当是关老师的师弟。”季篁说，“虽然我进校时她已毕业多年。去年我导师六十大寿时我还在北京见过她。”
彩虹瞪大眼睛：“你也是苏少白的学生？”
虽然隔行如隔山，搞文艺理论的谁不知道苏少白，S大学中文系的镇系之宝，文艺理论界的权威。何彩虹考研的时候还细读过一本他的叙事学专著呢。不过听说此人性情耿介，脾气孤傲，对学生挑剔到吹毛求疵的地步，所以没什么人缘。和他年岁相当的博导从能带博士到退休再不济的也带了二十几个学生。而到目前为止，从苏少白的手上只毕业了三个博士。没毕业的、转行的、中途退学的、个个对他瞋目切齿。
“对。”
“那么说……你就是那个……传说中的第三个？”
他点头。
“听说苏少白是个独身主义者？”
“对。”
“那你呢？你也是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