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不是无缘无故啊。因为他帅嘛。”她小声抱怨,心底积攒了一年的苦一起涌了上来,挡都挡不住。哦,对,是一年零三个月。
哇——她抱着眼前的花盆号啕大哭。
“小姐。”橙儿小心翼翼地走向前,轻声叫着。
“干吗,没看见本小姐在伤心难过吗?”杨妙妙转头白了橙儿一眼继续抱着西域海棠的“尸体”大哭。
橙儿被眼前的阵势吓了一跳,这,这又是什么状况?一向天不怕地不怕,京城人称“鬼见愁”的小姐竟然抱着一盆光秃秃的花哭?难道这花是楚大人变的?
“小姐。”橙儿再次小声叫她。
“干吗?”杨妙妙泪眼蒙眬地盯着橙儿。
“那个,小灯刚才传信来说,楚大人三天之内逛了怡红院、醉红楼、仙乐居。”
“什么?”听到这一句,所有的眼泪都倒流了回去,“醉红楼、怡红院、仙乐居?他是不是真的以为我不能把他怎么着?”小老虎本性尽现,转头问钱姨,“钱姨,我要的东西呢?”
“在那儿。”钱姨指着已经光了的西域海棠说。
“什么?我刚揪的花是西域海棠?”要死了,佛堂那么多盆栽,她为什么偏偏和这盆过不去?不管了,先做正事要紧,西域海棠就算是只有一点汁液也是管用的。她从怀中掏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在细雨海棠的茎上划了一刀,然后掏出一只白瓷瓶,接着流出来的汁液晃动了一下,然后迅速盖好盖子,“橙儿,我们走。”
“小姐,您拿的是什么呀?还有,这次我们要去哪里?”橙儿看着自家小姐诡异的眼神,立刻毛骨悚然,也不知道这次小姐会玩出什么鬼花招,她一定要小心才是。
“笨啊,当然是妓院。跟了本小姐这么久,你怎么一点都没有变聪明?青儿,”她招手叫来另一个侍女吩咐道,“去西厢房把本小姐的贵客请过来,让他带上东西,我今天一定要让楚风轻后悔。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明知道杨妙妙是去干什么,钱姨仍旧没有拦她,只是幽幽地叹了口气。这丫头从五岁开始就跟她住在山上,一住就是十一年,她没有一般小姐的娇贵,做事毫不掩饰,敢爱敢恨,真不知道这到底是福还是祸。楚风轻啊,你什么时候才能看懂这颗坚强的心底掩盖的悲伤?没有什么人是无坚不摧的,她也一样。
哎哟,我的西域海棠啊,你死得真冤啊。你既然都死了为什么还要把你的气味留下?好臭啊,“红儿,快去拿熏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