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冤家相聚何时了(6)

“这么小的一张纸哪儿写得下那么多?”索罗定犯懒。

白晓月挑了挑眉头,那意思是:我看你写不写。

索罗定无奈,觉得被个小丫头制住了真是没面子,可是,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冤孽啊!

无声地叹了口气,索罗定抓起笔,刷刷刷三排字写下来,就把白晓月写呆了。

索罗定见白晓月目瞪口呆的样子,一下乐了:“怎样,爷的狂草如何?”

白晓月沉默良久,抬起头,抓起戒尺一把拍过去:“十个字错了八个,你个笨蛋,字还写得那么难看,你赔我的画像!”

索罗定转身就跑,他会轻功,所以一下子便跑没影了。

白晓月抓着画纸追到院子里,左右一看,哪里还有索罗定的身影,只好郁闷地转身回房,边收拾东西边嘴里碎碎念:“笨死了。”

正收拾着,就听门外传来敲门的声音。

白晓月回头,看到唐星治站在门口。

“六皇子。”晓月起身。

“都说了不在宫里就叫我星治。”唐星治走进书房,笑问,“怎么气得脸都白了?听说你教索罗定礼仪?”

白晓月提起来就一肚子气,摇头:“别提了,朽木不可雕!”

唐星治微微一笑,就见白晓月将那张画小心地折了起来,夹进一旁自己正在看的诗集里头。

“我约了皇姐和嫣儿去游湖,你去不去?皇姐新买的一张古琴音色可好了。”唐星治说。

“嗯,不去了,一会儿我哥找我还有事呢。”白晓月笑了笑,跑去一旁收拾书架上的书,顺便挑出几本画册来,都是上好的名家画册。那个笨蛋索罗定还挺有天分的,可以拿给他看看。

“那我走了,你别太累啊。”唐星治温柔地交代。

“嗯。”白晓月点点头答应,对他笑了一下,回头继续找画册。

唐星治又看了一眼画册,然后不动声色地走了。

白晓月拿了画册,想了想,跑去索罗定的院子里看了看,发现人没在,就将画册放在了他的桌上。

白晓月一走,唐星治便从屋后的走廊里闪了出来,进屋抽走了那张夹在诗集里的画像,离开。

白晓月回来后,见屋子的门开着,还以为是索罗定回来了,进屋看了看,没人,又闷闷地出来,到槐树下坐着,继续给细犬梳毛:“定定,那个家伙那么笨,大哥肯定不让他入白家门的。”

细犬身形优雅,轻轻地甩了甩头,仰起脸用鼻尖蹭白晓月的胳膊。

白晓月捧着它的脸揉了揉:“他好像一点都不记得我了,亏我还记得他。”

定定歪过头,瞧着白晓月。

白晓月叹了口气,又吸了口气,搓搓细犬极漂亮的脖颈:“不过总算也有些优点,对吧?”

索罗定跑出书院,觉得外边的天都蓝了一些。找了家酒楼进去,还特地挑了二楼一个背风的座位坐下,要了壶酒,索罗定边喝酒边摇头:这日子没法过了,整天写字画画闷都闷死了。

这边厢正喝酒,就听见身后有人问他:“第一天上课就逃学,不要紧啊?”

索罗定一惊,回头见是程子谦。

“你小子不会功夫怎么走路也一点儿声都没有,属鬼的?”索罗定接着喝酒。

程子谦将手里最畅销的《子谦手稿》发放给伙计,伙计拿下去分发,整个酒楼立刻热闹了起来,传阅的、手抄的不计其数。

索罗定看了一眼,就开始纳闷:“你今天又写什么了,他们那么激动?”

“今天写的是六皇子苦追白晓月的段子。”程子谦往嘴里丢了两颗花生米,嘎嘣嘎嘣地嚼着。

索罗定记得唐星治也算是一表人才,挺有礼貌的,皇亲国戚,根正苗红,年岁貌似也跟白晓月差不了多少,就回了一句:“挺配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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