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珍妮,其他女孩子一个比一个大放。她们好像也都很喜欢Jerry,挨着他,搂着他,和他玩着骰子,猜拳行令,输了罚酒,把他满脸亲的都是口红印。只有杰西卡被冷落在那里,浑身不自在。
"喝呀,别放不开。既然来了,就玩痛快了!"陈Sir说着,一个韩国女孩坐在他腿上,一边亲着他,一面在他耳边轻语,陈Sir听完哈哈大笑。
"你经常来这种地方玩吗?"杰西卡不无担心地问。
"你说什么?"Jerry在姑娘们的喊叫声中听不清。
"他问你是不是老来这些风流场。"陈Sir替她大声喊。
"这算什么,太没趣了,太简陋了。在文州,比这大十倍的,光我家亲戚开的就好几家。"Jerry说着,把一罐姑娘们强压在嘴边的酒一饮而尽,她们一阵兴奋尖叫。
凌晨三点多,司机才把他们送回旧金山Downtown游艇码头。
Jerry和陈Sir已经烂醉如泥。杰西卡帮忙和Jerry的仆人助理一起,把他们架进游艇舱内。陈Sir说着胡话,抱着扶他的一个Jerry的胡子巴茬的老助理当女孩亲,把他拉着一起倒在地上,还嬉皮笑脸地胡说着。
游艇很大,加底舱上下有三层,除了二层的五六套卧室,客厅,放映娱乐室,台球室,健身房,大小餐厅分别在上下两层,顶层驾驶舱后面还有个露天按摩热水池。夜晚海面很平静,月光和灯光倒映在水面上,微风里不时传来海鸟的鸣叫。
可是舱里弥漫着酒气和呕吐的酸臭气。满船人忙到快五点,才把两个大爷清擦干净,安顿在床上。这时东方海平面上已经泛红了。
"小姐,您的房间已经准备好,浴衣和浴巾都在您卧室的浴室里面。"一位说不清是泰国还是菲律宾的年轻女佣恭敬说。
"谢谢,我能陪他再坐一会儿吗?您先去睡吧,天都要亮了。"
杰西卡坐在床边,看着呕吐完已经睡死的Jerry。她很惊讶帮他清理吐得一塌糊涂的赃物时,一点也没有觉得脏和嫌弃,她真的像一个称职的护士,一个照料婴儿的母亲了。
他睡着了,显得这样安详,这样无辜。杰西卡看着他,只有这会儿,他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他才完全属于她,属于她一个人。
早上五点,威利在家里床上被电话吵醒。那么多天,他还是第一次回家睡个囫囵觉。
打电话的是迈克:"我们监听到一个男人给石小姐的电话,时间是凌晨4点52分。不是大卫打的,口气很亲密暧昧。内容还在分析。"
"号码查清了吗?"
"是移动电话,415的区号,没有机主登记。"迈克在电话里说,"因为通话时间太短,定位没有成功。"
这会是谁呢?威利想,不管怎么样,这个把大卫弄的五迷三道的东方靓女,看来绝不那么简单。
嫣嫣睡过头了,早上6点40分,公司的电话把她叫醒。东部时间已是9点40分,纽约股市一开盘,几只中概股就狂跌。这一仗是非打不可了。
她早早出了门,公寓里人们还熟睡着,街道上没什么车辆和行人。她感到一滴雨水打在脸上,这才注意到地上湿漉漉的,空气格外清新。是雨季又到了?
湾区没有明显的季节温差,由于内陆和太平洋暖流交互影响,四到九月是旱季,十月到第二年三月反而是雨季。嫣嫣喜欢湾区的秋雨,但是2012带来了罕见的干旱,从上个雨季起就没有一场透雨了。
她抬头对着秋雨洒下的天空,内心有一种冲动和振作。要较量就来吧,她倒想看看,最终到底是谁猎杀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