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是赌博?(3)

他们的邻居都是音乐学院的教职员工,唐抒儿要面子,吵架时不得不把门窗关上。程俊就把门窗重新打开,故意高声叫骂,让唐抒儿丢脸。

有一次他们又吵起架来,程俊骂道:“我娶了你这个有两个拖油瓶的算我倒霉!你这人,要不是我看你可怜收留你,谁收留你?”唐抒儿忍受不了,回骂:“我也终于明白为什么两个女人都要与你离婚!是你咎由自取!”

这些话戳到了程俊痛处,气极之下,一个耳光扇到唐抒儿脸上,他大吼:“对你们这些女人就是要打!”

关系急剧恶化,唐抒儿不再愿意与程俊有性接触。可是程俊却强求,为此两人经常发生扭打。半夜三更的,从床上打到地上,又从地上再打到床上,闹得左邻右舍不得安宁。

程俊打唐抒儿有各种方式,经常是从抓住她的双手捏她的手指头开始。

因为唐抒儿是拉小提琴的,程俊想把唐抒儿的手指头捏伤,捏得她拉不成小提琴。他要断掉她的爱,断掉她的事业!

唐抒儿被打得遍体鳞伤,脸上、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她挺不过去了,严重的神经衰弱使她不能安睡,噩梦连连,三天两头生病,咳嗽、发烧……她感到自己是在死亡线上挣扎。有时她打电话向派出所求救,可是等到派出所民警赶来时,程俊又装得若无其事,还倒打一耙说是唐抒儿先打他……

在这种情况下,明明就不能再与唐抒儿来住了,唐抒儿那渴望和儿子在一起享受一点点天伦之乐的愿望,被程俊彻底摧毁。

每当家庭暴力发生时,幼小的女儿当当就会受到惊吓,“哇哇”大哭。可是程俊不会因此住手。而有时候他又会紧紧地抱住当当,口中喃喃说着:“这个孩子是我的,这个孩子是我的……”

唐抒儿的生活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总像要陷入灭顶之灾那般,她的的确确的里外不是人,没有人能够帮她说话帮她声辩,因为她所有的人际交往都被程俊切断了,没有人了解她的真实情况。

关系不能改善,恶性循环只会加剧。程俊每天不停地向唐抒儿发难,不是指责她锅盖没有按他要求翻过来放在地上,就是叫骂她进出房门没有及时关灯。

如果有电话来找唐抒儿,他不是挂断就是粗暴地使对方吓得不敢再打电话。

唐抒儿如果有事向外打电话,他规定不得超过三分钟,他在旁边看着表,因为超过三分钟,电话公司要另外收费,他要她打电话尽量到学校系里去打,说那里不要钱。

有团体来信邀请唐抒儿演出,这么重要的事他竟然不告诉唐抒儿而将信私藏,直到这个团体来人找到了唐抒儿她才知道这事。

一到吃饭,他不是说菜淡了就是咸了,有一次气得抒儿端起碗向他砸过去,好在他躲得快。

这暗无天日的生活,唐抒儿实在过不下去了,她处在精神崩溃的边缘。

除了沮丧就是沮丧,除了怨恨就是怨恨!抒儿撕碎了结婚证和结婚照,打碎了镜框……可是每当她疯狂地做了这些以后,程俊又对着一地的狼藉失声恸哭!他请求她原谅他,他会悄悄拿了底片再去照相馆重印,然后买了镜框装进照片挂好……每当这时,抒儿就不能不怀疑他有精神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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