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莫:“吆,哪儿冒出这么一根儿来?慧芸,你搬来的救兵?”刘慧芸一拉方骏,让他不要搭理老莫。
方骏瞧着老莫冷笑了一下:“我这根儿就是专门来搅合你的。”老莫问方骏知道他是谁?
方骏轻蔑地回答老莫:“陈世美呗!”,他把刘慧芸护在自己身后,“姐,甭怕,有我在决不让您吃亏。”
老莫装乐:“哎,我没记着有你这么一小舅子啊?”方骏也跟着乐,“是啊,谁让您老年痴呆了呢。”
老莫有点恼,但还想胜方骏一筹:“小伙子,你牙尖嘴利的样子很有我年轻时的风采!”
方骏不屑地说:“这位大爷,您为老不尊的嘴脸也跟我想象中的不差一毫。听说您还是画家,对女学生言传身教,对女模特没把持住,好上了?可以理解,搞艺术的嘛!哎对了,您画过畜生吗?把持住了吗?”
老莫开始有点失态,指着方骏说:“你……你说话太难听了吧!”方骏不依不饶,“忠言都逆耳。您老保重身体,听说艾滋病就是打畜生那儿传过来的。
刘慧芸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乐了。老莫瞪了她一眼,再对方骏说:“你信不信,我这就让保安给你扔出去。”方骏耍混,“信,当然信,反正不是我结婚,您不怕搅合了人家的喜事儿您就扔呗!”
两人正唇枪舌剑,过来一个打扮入时的年轻女人,她一把挽住老莫的胳膊,做出风情模样,冲刘慧芸挑衅地笑了笑。
刘慧芸当然认识她,她就是在心里骂过几万次婊子和狐狸精的,破坏了她家庭的白洁。刘慧芸表情瞬间僵硬,低下了头。
白洁依偎在老莫身上,换了副表情,笑吟吟地说:“吆,人挺齐呀,好久不见了慧芸姐,一点儿都没变样,保养得真好!”
方骏早就看明白了人物关系,没等刘慧芸回答,他先抢话:“可不是嘛,女人到了我姐这岁数,老得就慢了,跟您不一样,您有三十了吧?正是开始走下坡路的年纪,得有思想准备,不过没关系,早晚您也得到她这岁数!”冲着老莫又说,“是吧姐夫?”
说完,方骏拉着刘慧芸得胜班师一样走了。
白洁气疯了,嚷嚷:“这人谁啊?会说人话吗?哎你给我站住……”
老莫拉住她:“算了算了,人家办喜事,别冲动。”白洁质问老莫站哪头?是护着现老婆,还是护着前老婆?
老莫为难地摊了摊手:“又来了,再怎么说也是我儿子的亲妈,我这么大一便宜都让你占了,还不能让人家过过嘴瘾啊!”
一听老莫提到儿子,白洁更气了:“生儿子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也能生,你倒让我怀一个啊!没用的东西!”她一扭脸走了。
老莫看看前妻的背影,又看看现任的背影,猛一口喝光了杯里的酒。
方骏把刘慧芸拽到一边,问她觉得马工怎么样,能不能看上?刘慧芸不好意思,说她就一中药房抓药的,哪轮得上挑人家啊。方骏一乐:“这就是喜欢。待会儿马工回来,自然点儿,别把他当成相亲对象,就当是碰见个多少年没见的小学同学。”
刘慧芸还是觉得不知道跟他聊什么。方骏让她听他聊,笑着附和就行,话越少越好,头回见面千万别痛说革命家史。他奇怪,刘姐怎么不照他培训过的去做,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
正说着,马工手臂身上挽着西装走过来。方骏为刚才的事再次向他表示歉意,马工则为方骏能亲自到场而觉得他挺敬业的。
方骏对马工说,刘姐就交给他了,他这位大姐人好,性格腼腆一些,希望马工多加呵护。马工表态,一定的。
方骏临走时被刘慧芸悄悄拽了一把,她问他是不是一直在外头护驾?方骏小声的老实告诉她,他是过来帮忙的,婚礼一开始就撤。
“姐,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横刀立马的事儿就得您亲自来了!”他这么叮嘱刘姐一下,放心不下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