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啦啦的，我先‘噼咻’了你！你格扑啦啦的！”第九子向来恨透这一切装神弄鬼的举动。
“浑小子，和老子较劲是不是？”老军人高声怒喝道。
“儿子，那可是老百姓啊！”牡白云对着第九子哀求。
“九子，开枪会伤到沙婆的。”貔貅也小声地劝说着。
“她是神婆吧？”第九子恨恨地问。
“咋说呢？也算是吧。”大貔貅答道。
第九子眼圈红润，勾紧扳机，咬牙切齿地说：“害人，山阿拉就死在神婆的手里。”
九子的记忆迅速闪回到那草棚空地上，一群牛头马面在那儿呆站着，一位伤心欲绝的母亲扑到死去的孩子身上号啕大哭：“山阿拉，我的孩子！”母亲的泪水奔涌，表情痛苦，眼眸绝望地飘移。
“预备！瞄准！”老军人再次下令。
“金黑土！你说说，这神婆，为什么哪儿都有啊？为什么？！”第九子的手颤颤巍巍，回头对着老军人大喊。
“什么神婆？这是老百姓，你算什么东西，还不让人说话了？”老军人黑着脸，训斥道，“你小子敢动，我就枪毙了你！”
“我没装子弹！”第九子总算冒出了兜底的一句话。
此时，隔壁院落里，沙婆依旧絮絮叨叨地诉说着：“你这个怪龙胎，没病吧？俄 （ 我 ） 又不是鬼魔，啥时和你结下仇咧？俄 （ 我 ） 咋这倒霉的，让我大祸临头！”
说着说着，沙婆身子一软，瘫倒在地上，身下淌出一摊水，湿了一片黄土。大黑蛇从沙婆的裤腿里钻了出来，游向厢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