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人类能在宇宙中引爆核武器，喷发出来的能量冲击上层大气，电磁脉冲的的确确对设备造成了影响，我们才弄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当时造成的影响就像小石子引发大雪崩一样，大气中的电磁干扰直线飙升。这些报告中都有提到，这被称为‘康普顿效应’。
“言归正传。九十年代撰写那份报告的时候，我们得到消息说中国正对如何扩大核爆炸中电磁脉冲的影响而进行大规模研究，并试图将其威力增大千百万倍。”
“所以说袭击我们的是中国人？”汤姆问道。
“我不知道。”约翰说，语气有点儿愤怒，“没人知道，至少在座的各位都不知道，目前还不知道。说不定就连五角大楼眼下也不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
话一出口，约翰犹豫了，他想到此刻还在那里工作的鲍勃·斯凯尔斯。五角大楼幸免于难了吗？没有任何消息。事实上，目前鲍勃所在的小组讨论出的可能是：敌人先用电磁脉冲发动第一轮攻击，阻断他们的通信，接着在关键位置引发陆面核爆炸完成任务……当然华盛顿将会是首要攻击目标。
当时约翰还不知道，事情比这还要糟糕。
“这里怎么可能连一个了解情况的人都没有？”凯特问道。
“这就是电磁脉冲攻击的威力。”约翰答道，“不管这次全面攻击来自冷战时期的老对手，还是恐怖分子的新把戏。想象一下，如果是你引爆了一枚核弹，释放出这种强力电磁波，敌人的通信线路被烧毁，而其他电子设备也完全瘫痪，现在你肯定在计划发起下一轮攻击。而最让我们不爽的是，那帮下流的疯子，不管是一名恐怖分子杂鱼还是像朝鲜或者伊朗那样持有一两枚核弹的集权统治者，眼下都可以毫不在意我们数以万计的高端武器，跟我们打个平手。这就是‘不对称攻击’的含义所在。”
“所以说，现在是不是整个国家都和这里一样？”凯特问，“还是只有我们这里遭受了攻击？”
约翰摇摇头。“我现在真有点儿累了。昨晚为了守夜，我几乎熬了一宿。如果可以，麻烦让我慢点儿一步步解释给你们听。”
“当然可以，约翰，慢慢来。”查理说。
“嗯。在进攻打响的同时，电磁脉冲所释放的潜在能量开始增长。相信我，我真的一点儿也不了解其内在原理，我只知道它出现在核弹爆炸之后。现在我们假设有人有方法标准化一枚小型核弹，并使其释放出大量能源。而我们的电子设备却对电磁影响日益敏感。”
“没人看见哪里发生了爆炸。”查理说，“相信我，我已经四处问过了，我早就怀疑过这种可能。”
“问题就在这儿，报告里写了。”约翰指了指凯特办公桌上的那份文件。
她拿起来看了看，快速翻阅起来。
“我们能拿去复印吗？”还没说完，凯特陡然沉默下来。脸颊因为自己刚刚说的那句蠢话而有些发红。
“我们都习惯了，”约翰安慰地笑了笑，“我早上还想用咖啡机煮咖啡呢。没事的，凯特。”
凯特不好意思地笑着点点头。“你继续说。”
“嗯，先说查理提出的问题。事实上，除非核弹在大气层之上爆炸，否则电磁脉冲不会对地面造成任何影响；再说‘康普顿效应’，相信我，我虽然读过有关书籍，可并没有真正搞懂，要理解那方面的知识还真要点儿天赋才行。接着回到刚才的话题，发生在大气层上的爆炸对空气造成类似磁暴的干扰。它会像一道闪电，向下侵入低层大气，并使所有接触到的电子设备短路。”
“只要一次爆炸就行了？”凯特问。
约翰点点头。
“还记得五十年代末、六十年代初时的电视机吗？那时候电视机真是火爆，特别受欢迎，就像现在我家小孩玩那些破游戏时手上拿的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