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就拒绝同居 3

实际上,高就心里没有悲伤。因为金融女一点也不符合他的要求。因为金融女不拒绝同居,还有钱。

他记得有一次,豪爽的金融女跟他开玩笑说段子,说身体是固定资产,年龄是累计折旧,爱情是无形资产,暗恋是坏帐,缘份是营业外收入,结婚是合并报表,爱人是应付帐款,生活是持续经营,吵架是营业损失,衣服是包装费,回忆是财务分析,离婚是破产清算,再婚是资产重组,反思是内部盘点……高就承认,金融女相当聪明,可她说的段子,虽说只是个段子,只不过把情感跟她的职业特征结合起来,应该说是个讨巧的组合,听起来也充满笑点。可是高就听得却很不入耳。高就认为,金融女虽然不缺钱,但满脑子都是钱。一个满脑子都是钱的女人,她的未来将充满巨多的不可预知。

高就反复掂量自己,深知自己说什么也不敢伺候一个心怀同居的女人,更伺候不起一个满脑子都装着钱的女人,即便不需要他掏钱。

高就奇怪,怎么女人都不矜持了?想同居的不缺钱的大龄女人那么多。

外企经理大H之后,高就暗自发誓,无论如何,再也不和女人同居了。再也不!

外企经理大H之后,高就不光发誓不同居,还暗自发誓,无论如何,再也不跟不缺钱的女人约会了,再也不!

到底是再也不和女人同居?还是再也不和有钱女人同居?一时间,钱和同居,成了高就感情生活里的两个重要拐点。

按照这个思路,高就和一个未婚女律师约会了。这回高就觉得自己比较幸运,女律师不谈钱,女律师也不玩同居。

起初,约会按部就班,每两三天一个电话,彼此客客气气,问问忙什么呢,工作累不累之类不疼不痒的话。每周末都会见面,地点都是餐厅,饭后也没其他安排,高就规规矩矩的送人家回家。

女律师条件不错,高就的确第一眼就相中了,他说这是眼缘,高就不想再没完没了相亲了,他觉得这回这个女律师有希望,开头就进展顺利,估计以后也能靠谱。

带着诸如此类美好的心愿,高就贸然带着女律师,参加了一次和鞠向东南楠的聚会。事实证明的确很贸然,南楠一见女律师,言语没有几个回合,就进入了过招的境界。

席间,女律师大谈女人比男人有用,说她家里的体力活都是自己干,男人动嘴行可动手不行。

南楠好心迎合,说,“女人天生心细,擅长干活,动手能力强。”

女律师却不领情,反驳说,“错!我问你个问题,用‘是’和‘不是’简单回答即可。人是机器吗?”

南楠不假思索说,“当然不是。”

女律师露出自信的微笑,说,“所以说,心灵才能手巧,女人动手之前先得思考,思想先行,只有思想准确到位了,行动才会有效。”

南楠觉得自己掉进女律师的陷阱,这么一觉得,他就没打算好好控制自己,起初的好心迎合瞬间变成了不甘示弱,说,“你的意思不就是说动手的女人有智慧有思想嘛,夸自己也太赤裸裸了吧,咱含蓄点行不?”

女律师镇定自若,说,“骄傲使人落后,谦虚使人退步。”

南楠猝不及防,几乎防线要崩溃,他没想到女律师接招如此坦然,就说,“你这逻辑,无敌啊。”

女律师继续自若,说,“好的逻辑是我的职业需要,更何况我从来不走寻常路,何惧逻辑?”

南楠顾不上崩溃了,忍不住要调侃,他跟高就说,“你这是从哪淘来的女子,这么恶梦?”

女律师依然自若,接招说,“老爸制造,老妈生产。再说了,你的恶梦可能就是别人的美梦。”

南楠不服,说,“不管谁生产,那也是男人培养的,因为贵小姐不幸生在一个男权社会。”

女律师又一次露出自信的微笑,说,“错!从幼儿园到小学中学,女老师远远多于男老师。”

南楠负隅顽抗,说,“男领导比女领导多。”

女律师又笑了,说,“男领导家里有老婆,单位有女秘书,谁培养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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