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外企经理大H这回准备痛快的答应,可是一听高就那最后一句嘟囔,外企经理大H来气了。她一口气又抛出了一串问题,“为什么还不告诉家里?你和我这到底算什么关系?你是不是没想好?没想好你干嘛搬过来住?谁强迫你了吗?你是不是还想复婚……”尽管都是些老问题,但再经她嘴里提出时,依然是充满委屈,布满气愤,好像这些问题她刚刚发现。
末了,外企经理大H依然没有说一句拦他的话,但是收拾衣服时,她坚持只让高就拿走了几件衣服,说用的时候可以回来换。
这次搬走,高就再也没有搬回到外企经理大H的公寓。
妹妹病好回家,他好像没有理由呆在自己家了,大H掐算着时间问他何时回来,他先是以这段时间要加班为由,然后又以出差为由,再然后,还先后以生病和犯懒为由过。这么推诿了几次,时间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两个人似乎又已经习惯了独自的空间,就都不再说这事了。
同居之事不了了之。
看上去,他们还是男女朋友关系,偶尔会见面吃饭,气氛如果愉快了,就回到外企经理大H的公寓往下进行。进行完毕,高就就穿衣服往外走,外企经理大H要拦他,他也不多说,一边随口宽慰着,一边脚底下就出了门。如果饭吃的没那么愉快,高就饭后就径直回家了。外企经理大H的电话,他要是不想接,都可以不在服务区了,外企经理大H要是在电话里指责他,或者如惯常跟他讲做人的道理,他也不挂断电话,就把电话放一边,继续平静地做手边的事情,任她一个人唱独角戏。她一次次被他弄得气急败坏,用很难听的话攻击他,说他不是男人,说他没有胸怀,说他没良心不知好歹云云,他也不急。
高就真的不急。
他觉得,搬回自己家的自己,一下子自由了,做人的权利也似乎放大了,有了更多自主的权利。以前他对自由和权利没有多少感觉,自从被大H爱慕以来,他对自由和权利体会很深,知道女人很不一样,不都像不管不问的前妻。
一时间,高就的耳根子清净了许多,尽管偶尔需要应对电话里的喋喋不休,但是和短兵相接,面对面的听大H铿锵,他已经很知足了。他忽然又发现一个重要区别,和前妻相比,外企经理大H的话实在太多。
高就和外企经理大H最后一次见面,据他们上一次见面,已经相隔半个月。
那天,外企经理大H用几乎强制绑架的办法,把高就带到了她的公寓。事后,高就回忆那场面,还觉得很奇怪,当时他们一边争吵一边做爱,外企经理大H一会儿眼泪在飞,一会儿笑靥如花,一会儿向高就扔东西,还脏话满嘴,拷贝一个市井悍妇。一会儿抱着高就倾诉衷肠,用柔弱的样子哭哭啼啼,又复制了一会林黛玉。场面即奇怪又混乱。
等这个奇怪的场面结束之后,高就终于清醒,知道自己该下决心了,自己得赶紧离开这个女人,自己又要单身,并且急需单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