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周森,若瑕不掩瑜,你可以吻我吗(2)

小货车不负责任地消失在了车流中,才一刹那,车海便风平浪静,车灯也含情脉脉了,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的,只有我和周森,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我推开周森,百口莫辩:“我真的只是想找单喜喜,真的!我真的是有急事找她。”

我再一次躲进了车子,一扭方向盘也挤进了车流,引发又一串喇叭声。

单喜喜的大门快被我敲穿了也无人应声,我只好再摇摇晃晃地回到楼下,体温又在升高。楼下,周森随了我来,整个人弥漫着不快。这是他第一次不泰然自若,原来他也不是百毒不侵。

我强撑着:“这么巧。”

周森:“毕心沁你刚刚闯了红灯你知不知道?单喜喜不在家吗?等你进了她家门我就走。”

我手疾眼快,单喜喜和王墨才步入我的眼帘,我便揪着周森躲到了墙角。单喜喜和王墨的争执愈演愈烈,从恶语相加,到拉拉扯扯,层层递进。我用眼神向周森询问,这个时候适不适宜出面劝阻,周森则用眼神回我,少安毋躁。王墨一举巴掌,单喜喜一抻脖子,这场戏反倒落下了帷幕。几秒钟的僵持后,单喜喜死不悔改地进了楼门,连我和周森的车都无暇放在眼里,而王墨的这一巴掌,啪的一声,呼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又是刹那间风平浪静,而我和周森又是无奈地站到了同一条战线。周森有条不紊:“那是谁?”

我替单喜喜和王墨忧心忡忡:“装什么装,你又不是没见过。”

周森聪敏:“你的意思是,他才是喜喜的男朋友?”

我也并不愚钝:“那你的意思是,你之前见过的,不是他?”

“比他年长得多,和喜喜行为亲密,可不像今天这么不拘小节。”

我头痛欲裂,字从牙缝里挤出:“单喜喜!”

我算是比窦娥还冤了,单喜喜的劈腿我虽不敢苟同,可至少也在硬着头皮替她保驾护航,哪知她偷鸡摸狗地两条腿还不过瘾,又伸出一只手来。不,照此瞒天过海的情形,她千手观音也不无可能。

“你现在要不要上去?”周森将我拉出蚊子密集的墙角。

我却狠狠心改变了主意:“你的邀请,现在还算不算数?”

大宾在前,小粉在后,我和周森飞快地驶出了单喜喜所在的楼群。既然周森连单喜喜的二分之一都算不得,既然我毕心沁也算不得孔昊的光明正大,那么我们的结伴出游又算得了什么呢?

我四下寻找路边的停车位,始终无果。周森率先放弃,用车灯指引我停下,不容我有异议地道:“就这儿吧,大不了一张罚单。”然后,他大步流星地将我拉向他的车子,步伐欢快得像安了弹簧。于是我的小粉堂而皇之地趴在了路边,我只祈祷它不要被拖车拖走就好。

坐上周森的大宾,我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我今天一天都在发烧。”

周森说着就要转向:“我带你去医院。”

随后,他又仔细看了看我:“是我太粗心了。”

我自己也在纳闷:“不烧了,一遇见你就不烧了。说不定是把退烧药当做含片服用,有奇效。”

一入河北界,高速路两旁高耸的广告牌上便频频刊登有周森的品牌:安家家纺。

周森指给我看:“这在咱们中国家喻户晓,对不对?”而我看着周森转不开视线。他和孔昊一样,对自己的事业近乎得意,而他们不同的是,周森从未在以己为荣的同时以我或单喜喜或任何人为耻,而那与我情投意合了六年之久的男人孔昊,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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