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知道，可是……”马丽一阵说不出来的郁闷，停了一下才又说话，语气悻悻的，“你这个人啊，和你谈音乐你又扯到工作上来，一点儿都不懂情趣。”
“我……”欧阳颂欲言又止，“这次国际并购的事情很重要，我这不是也着急嘛，哪里想得到那么多。”他见马丽还想说什么，赶紧又说：“这样吧，等这个项目完全做好了，我再和你好好聊聊，有点晚了，我先回去了，你休息吧。”
欧阳颂撂下三两句话，便匆匆走出办公室，实际上连他也不知道这段时间为什么在面对马丽的时候显得这么心虚。但他不知道的是，在他身后，那个俏丽的女孩也正用一种很复杂的眼光望着他，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电梯口。
“欧阳大哥，你心里究竟在想什么呢？”马丽悠悠地叹了一口气，走到音响前，换了张碟片，在刚才欧阳颂躺过的椅子上躺下来，闭上眼睛静静欣赏起贝多芬的《第三交响曲》。
不管张若成和马国枢对未来做怎样的畅想，但毕竟现实不会那么容易就让他们如愿。这天早上，他们意气风发地迈入国家发改委的大门，然而两个小时后他们再走出来时，步伐就不是那么有力了。
张若成和马国枢此刻甚至有点垂头丧气，司机敏锐地察觉到两人的不悦，也没多说什么，利落地打开车门让两人上车。
在车上，两人都不出声，过了许久，马国枢终于开口说：“一个小小的处长挺牛的哦，连你这个正厅级市长都没放在眼里，如果没陈放舅舅的介绍，还不知道他鼻子会翘到什么地方去呢！”说着，他看了一眼正闭目养神的张若成。
听到这话，张若成睁开眼睛，叹了口气说：“唉，你不是不知道，我这个官在晋康还管用，到了北京算什么？不到北京不知道官小，县官不如现管啊。”
“看来你们做领导的也有不少委屈哦。”马国枢有心打趣，却又实在说不出什么俏皮话。
“那当然，皇帝还有几件烦心事呢，我倒不是为这个面子，而是你这个项目的前景比我预计的要复杂得多。”张若成叹了一口气说。
马国枢点头，两个小时前，他和张若成在踏进国家发改委的大门时还意气风发的，但随即就被和他们洽谈的杨处长从头到脚泼了一桶凉水。
想到这里，马国枢不由得也感慨地说：“是啊，想不到跨国收购会有这么多手续和审批程序，而且看杨处长的意思，他本人也不看好我们的这次收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