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市长,你只看见我赚的,没看见我花出去的,那都像哗啦啦的流水啊!而且这个项目,涉及跨国开采和贸易运输,非洲国家的政局和政策,还有市场行情随时会变,不比在国内开矿简单。说白了吧,风险不在开采,而是政策和距离。”马国枢也把话说明白了,实际上想法他早就有了,但他也要探探晋南市政府的决心有多大。
张若成收起笑脸,身子朝前倾了倾,眼睛盯着马国枢正色说:“老马,我也实话告诉你,这个项目符合我们国家在世界范围内控制资源的大政方针,而且国内有销路,那么多钢铁厂需要,有这两条就保证你绝对不会亏钱。你这么大的老板不要两眼只盯着口袋,要学会看大方向,要有大局观。这个项目要真的做好了,晋北煤矿欠你的钱你还担心不到位?”
望着张若成真诚的面孔,马国枢讪笑着说:“张市长您真的抬举我了,我自己和手下都是一帮土包子,哪有能力来啃这么硬的一块骨头?说得不好听点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嘛。”他当然更想弄明白在这件事情上这位张市长为何如此热心。
张若成当然知道马国枢的想法,他46岁就混上了正厅,当然能猜出马国枢对项目没底是一方面,对自己没有底是另一方面。他咬了咬牙,觉得还是得和这批在全省都排得上号的“南黑马”交交心。
“老马啊,我的情况你是了解的。我呢,在省政府副秘书长的任上,调到咱们晋南市也有4年了,不说是兢兢业业吧,也自认不比别人差。在我们一起出国之前我刚刚从中央党校的中青班毕业。”
马国枢是越听越迷糊,自己不是省委组织部的,也不是市人大的,怎么和自己说起了这些?刚刚想要开口,却被张市长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