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才给她的小伙子打电话,却是改用手机打的:“小伙子,我还在D 市,过几天就回去。”并不忘嘱咐他:“别忘了浇花哟。”
“搞定了吗?”华山问。
“你也关心这个啊?”她反问。
“吴院长昨天问过我。”
“可能搞不定,怎么办?”
“搞不定那就回来呗,还能怎么办。”
“搞不定我就不回去了!”
“有这样的决心,你一定能搞定。”
“狗屁!”
她把手机砸在了床上。
“你一定能搞定!”这口气怎么和陈百川如出一辙?男人怎么都是这样的口气?他们凭什么一致高估我?他们的潜台词是什么?
——“妈的!”
——“我操!”
她骂出了声音。
她发现女人竟然没有属于自己的脏话!“妈的!”“我操!”——这都是男人发明的,这世界,骂人的话,脏话,几乎都是从男人角度出发,几乎都指向女人,骂一个男人,终极目标也总是他的奶奶、妈妈、姐姐、妻子或女儿,女人骂人也不得不模仿男人的口气,女人什么都没有,女人发财也好像只有一条途径——
“像只鸡!”没办法,她想起了候鸟的声音。她当然知道候鸟的意思,一个坐头等舱的有些姿色的年轻女子,只能是鸡。
——“妈的!”
——“我操!”
她骂出了更大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