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中午,巴兰兰回妈妈那儿吃饭,谁都看出,她累得眼睛都睁不开,甚至有黑眼圈,一进屋就去躺在了妈妈大床上。妈妈在厨房忙,妹妹巴梅梅跟进来,坐在床边盯着她眼睛看,似乎要看出什么名堂来。“好妹妹,帮我敲敲腿。”她软软地说,“怎么了?跑步了?”巴梅梅问,她笑着说:“跑个屁步!”妹妹就真的帮她敲起来,她指着大腿跟说:“这儿是什么?好疼的!”巴梅梅说:“那儿呀,淋巴结呗。”“天啦,淋巴结疼,怎么回事?”她问,巴梅梅在那儿轻轻捏了两下,她立即大叫,巴梅梅问:“真疼还是假疼?”她说:“当然是真疼!”巴梅梅问:“突然疼的?”她把巴梅梅的头扳下来,悄声说:“我已经和他上床了!”“和谁?”巴梅梅同样悄着声,“和华山!”她一板一眼地说,“姐——姐!”巴梅梅拉长了声音,“怎么啦?”她也拉长声音,巴梅梅毫不掩饰地说:“你也太不严肃了!”巴兰兰脸红了,说:“你小声点好不好?”巴梅梅却更大声了:“你又不是没见过男人!”“我就是没见过男人,没你见得多!”巴兰兰也喊起来,巴梅梅下床推上房门,回来继续发怒:“人家会看不起咱们的,哪个男人喜欢头一次见面就上床的女人!”巴兰兰不说话了,似乎被很少发火的巴梅梅震住了,巴梅梅的声音有了些克制,但锋芒不减:“你是让我自豪的企业家姐姐,不是街上的鸡!”巴兰兰目瞪口呆,终于爬在床上哇哇大哭……
有人敲门,是妈妈。
“你们怎么了?”
“妈,没事!”
“没事你姐怎么哭了?”
“她没哭,笑呢!”
巴梅梅回头给巴兰兰使鬼脸。
巴兰兰果然破涕为笑,说:“你讨厌!”
巴梅梅回到姐姐身边,拉着脸重新敲她的腿。
“舒服!”她故意嚷嚷。
“谁主动?”
“我……”
“在哪儿?”
“宾馆……”
“这说明,你看不上他,是吧?”
“我觉得他挺好的。”
“挺好的,就不能忍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