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四十来岁的壮年男子拎着一只山鸡风也似的闯了进来,狂怒的对姜魁三人大声喝道:“你们干什么!?”那壮汉后面还跟着一个身材颇为魁梧,眉目却甚是清秀,大约二十二三的青年男子,手中挺着一柄铁叉对着姜魁,一脸的戒备,叉子上还挂着一只小山猪,足有百斤的重物压在铁叉上,叉身却不摇不晃,可见这青年男子臂力着实惊人。
“是自己人……是自己人,快把叉子放下……放下……”韩平老人连忙向这两人解释道。
那首先闯进来的壮年男子闻言走到老人身旁,警惕地看了看姜魁,说道:“爹,你没事吧,他们是什么人?为何会让您如此伤心?”
韩平老人不胜欷歔人的叹了口气道:“这小伙子是你大伯部下的后人,当年你大伯在长平战场上救了他祖父一命,如今人家是来报恩的,我只是想起你大伯才忍不住悲泣。”
“哦,是这样……”壮汉看着姜魁喃喃地说道。忽然,他似乎发现了什么,眉头不经意地皱了一皱。
“在下姜魁。”姜魁适时地拱手说道。
“在下韩猛!刚才多有冒犯!”那壮年男子也拱手回礼道。随后,韩猛又指指那年轻男子说:“这是犬子,韩闯!”
韩闯知道是一场误会,便放下铁叉对姜魁拱了拱手。
姜魁也不托大,立刻还了一礼。
韩猛又指指那清纯脱俗的女子,道:“小女韩静茹!”
那女子嫣然一笑,行了一礼,姜魁也连忙还了礼。
当韩猛和韩闯知道韩家出了个将军时也兴奋不已,刚才的不欢顿时尽散。
“来来,进屋吃饭吧!”韩平招呼姜魁等人道。虽然只是刚认识没多久,但因为大哥韩章的关系,韩平老人立刻把姜魁当成了自己人。
姜魁看了一眼姜靖和付甲,拱手说声“叨扰了”,便随着韩猛韩闯父子走进屋去。
众人洗漱了一番便在桌旁坐定,不多时,一盆热腾腾的山猪肉汤被韩静茹从厨房里端了上来。屋内顿时香气四绕,随后还有几样可口清淡的小菜,直看得付甲猛咽口水。
姜靖狠狠地瞪了付甲一眼,付甲立马委屈地低下了头。
韩平老人呵呵直笑:“来,大家吃吧,虽是乡野饭食,但静茹的手艺还是不错的,望三位壮士不要嫌弃。”
姜魁三人连称不敢。众人顿时大快朵颐地吃起来。
付甲边吃边夸静茹的手艺好,她不禁脸浮红云,害羞不已。
姜靖则是恨不得一脚将付甲踹出去,省得他丢人现眼。
席间,韩平老人问起大哥韩章在长平的战事,姜魁虚虚实实讲了一番,直让老人听得欣慰感慨不已,而最小的韩闯却是一脸的向往。
饭后,韩家把姜魁等人安顿在了院后的两间小屋内,姜魁自己睡一间,姜靖和付甲睡一间。日头早已落下,韩家众人各自就寝,而姜魁躺在床上却久久不能入睡。
望着油灯上那微晃的火苗,姜魁一点睡意也没有。一闭上眼就是长平战场上百万大军在山川阔野间呼啸搏杀,狂拼格斗血火激荡的场面。那漫天飞舞的残肢断体,鲜血染红的天空仿佛历历在目,凄厉的嘶鸣和惨嚎声犹在耳旁。韩章、二愣、莫逾、元让、苏射、赵括这些人的面孔走马灯似的在眼前一一晃过。
姜魁轻叹声气,渐渐睡去。
姜魁和姜靖、付甲这对难兄难弟一时也无处可去,再加上韩家上下极力挽留,三人索性便在溪头村住下。
姜魁在溪头村过得很是愉快,整个心情都轻松了很多,晚上做的噩梦也越来越少。村里民风甚是淳朴,村民都很善良热情。住在这里,姜魁甚至都快忘记了外面的世界。他不禁想道,在这里一直住下去似乎也算不错。
每隔几天,姜魁就会和韩猛韩闯父子上山打猎,回来后还时不时地帮韩静茹在后院种点蔬菜,而姜靖和付甲则跟在他后面几乎形影不离。
姜靖自从在邯郸看到姜魁轻松摆平佳宁郡主的护卫后,便一直缠着姜魁要学些本事,姜魁被磨得无法,只好教了他一套剑法。
这套剑法乃是姜魁征战多年,在沙场上积累无数经验汇聚而成,每一招每一式都简单有效,杀气凛然,一击毙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