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张晓蛟,你就不得不提许之一(2)

只是许之一他爸当时对奥运会的了解还不是太深入,误以为奥运会项目包罗万象,千算万算没有想到:绷弓子打弹子至今还没有成为奥运会项目。这明显是奥林匹克组委会针对我国强势项目的一种封锁。

嗯,是的,除了冬天打打麻雀之外,许之一这个学有所长算是白练了。

剩下的时间,许之一经常被父亲带到少年宫去学画画。倒不是为了陶冶情操,而是许之一的父亲觉得,以后许之一是要当警察的,就算身体瘦弱干不了一线刑警,那么帮忙画个拼图当个二线民警也不足为过。

哦,这也恰恰解释了为什么后来张晓蛟会和许之一混在一起。毕竟许之一会画画嘛。

许之一第一次意识到了竟然还有这种只要坐在屋子里就能让父亲开心的项目,自然是格外珍惜画画的机会。另一方面呢,许之一也很争气,展露出了自己画画方面的才能,屡次得奖,还上了报纸。

当时还有记者屁颠屁颠来采访许之一,问:“小朋友,你为什么画得这么好啊?”

许之一想了想,说:“因为我视力好啊。”

记者点点头,回去差点拿《智障少年勇闯艺术路》作为报道的标题。

确实,许之一打小就有点儿轴,脑子似乎比别人慢半拍,显得反射弧颇长。

对于这一点,许之一坦言这是来自父母的遗传和自己儿时坚持不懈的锻炼,才形成了现在这样的神经系统。

锻炼内容也不复杂:许之一他爸在许之一读小学时,一直骑着一辆二八自行车接送许之一上学放学,而许之一就乖乖地坐在后座上。每次到了目的地,许之一他爸就会双手支车把,就地来一个右腿侧横扫加后摆腿,同时顺便一脚把许之一踹下车。毕竟是人民警察,平时举手投足都带着一股正气,抬腿就是虎虎生风,踹一个小小的许之一根本用不着第二脚。

前几次被强制下车的许之一坐在地上哇哇哭,哭得他爹也心疼。后几次他爹烦了,开始和许之一讲道理:“男孩子哭什么哭!而且,你看,不能怪你爹啊,你为什么不躲呢?”

一语惊醒梦中人,从此许之一坐自行车的时候小心翼翼,每每看到自己老爹一抬腿,许之一就眼疾手快一个鹞子翻身,噔的一下扭身猛坠下车如水银泻地般避开老爹的横扫—

然后落地之后被旁边始料不及路过的三轮撞个人仰马翻。

周围的邻居都说,完了,许之一怕是要被摔傻了。

谢天谢地的是,托了这些训练的福,许之一打小就体质扎实,很少生病。虽然个头比张晓蛟这种瘦高杆儿矮了半头,而且一眼看去格外瘦弱,但是一直都很健康,最为突出的优点就是抗击打能力极强。

所以,许之一从小就扛揍。生存不易,他不得不让自己变得扛揍,能活到这么大完全是小概率事件。

按道理来说,无论许之一有多么皮糙肉厚,骨子里还是属于老实孩子的类型,平时话不多,也没多大脾气,很难有什么大出息,也不会出什么大乱子,平平淡淡的这辈子六七十年也就过去了。只不过俗话说得好:走好人生路,关键就几步。有些时候,人只要走错了一步,就会掉进万劫不复的深渊,再难脱身了。

何况在许之一的人生中何止走错了一步。

他这辈子,已经犯下了两个致命的原则性错误。

错误一,就是千不该万不该认识一个叫张晓蛟的人。

错误二,那就是千不该万不该成为张晓蛟的兄弟。

许之一在进大学的第一天就认识了一个人。这个人的名字,就是张晓蛟。

按照尹琪的说法,当年他俩其实特别不对眼,从刚上大学开始就有了摩擦。但是没想到吧,摩擦着摩擦着,就擦出火花来了。其实如果不是第一次两人见面时发生了点儿小误会,他俩早就比翼双飞了。

“你的意思是,他俩是gay?”听完尹琪的叙述后,大家一定会小心地询问道,觉得尹琪作为两人的大哥,话里有话。

尹琪很为难地搔搔头,说:“那倒不是。而且背后议论人不太好,咱们虽然可以怀疑张晓蛟的性取向,但是不应该怀疑张晓蛟的品位。”

当然了,即便两个人再清白,也不能否认许之一和张晓蛟的初次见面非常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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